闻听至此,周通满面春风的脸颊上登时敷上一层寒霜,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那三个坏人贪图钱财对老大使坏了!”
姬雪冬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淡淡地一笑道:“你要急嘛,等我慢慢给你道来!”
听她这么一说,周通也不好意思在追问下去,便悻悻不平地坐在椅子上“哦”了一声。
姬雪冬看着他那小孩的样子,脑海里蓦然闪过小虎的影子,神色不由一怔,就连眸中都不禁泛起了涟漪,好在此时众人并没有留意,要不然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变故。
亦或是因为心情的变化,本来语气平淡的姬雪冬,蓦然间变得有些激动道:“这人呐,就是眼睛窄,即使是兄弟也如此!”
听闻语气突变,众人皆都一怔,不明白姬雪冬为什么突然间会变了一个样子,都以为是周通刚才插嘴的缘故,便都将视线移动道周通身上。
可目之所及的周通,好似完全不知道众人为何看他,甚至还瞪着一双迷茫地眼睛回视着。
姬雪冬乃是聪慧之人,马上便明白众人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缘故,便打了一个哈哈继续道:“看着老大的荣华富贵,老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出种的老二呢不止是贪图哥哥的财富,甚至还垂涎二位嫂子的美色,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三人一拍即合竟然想出了一条毒计!”
话说至此,语气故意一顿,停下来打量了一下众人,见众人皆都露出期待之态,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便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看着慢条斯理地姬雪冬,其他人还好,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生性耿直的周通便不同了,刚欲站起来催促,蓦然想起姬雪冬之前的吩咐,便按耐住心中的冲动,笑嘻嘻地说了句,“香香姐,你现在的腔调一点不必天桥地下说书的程瞎子差!”
“哦?”姬雪冬慢慢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笑咪咪地说道:“难道程瞎子也和我一样,可以随时捏死插话的小屁孩嘛?”
听闻此言,周通脸色登时变得毫无血色,就算是块木头,也听出来这话的言外之意,连忙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乖巧地站起来又帮忙斟了一杯酒。
姬雪冬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笑嘻嘻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天桥地下说书这中间一停是要收钱,我停下来不问你们要钱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还敢有意见,看来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了!”
周通微微一迟疑,感觉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但仔细一揣摩又好像不是说自己,只好尴尬地拿着酒壶,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在座的那一个不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虽然知道姬雪冬这是在含沙射影地咒骂自己,但是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点了,只好尴尬地在一旁陪笑。
姬雪冬自然知道他们不敢又任何怨言,便将酒杯随意地往面前一放,挥了挥手
道:“小周通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别没事站出来找不痛快!”
正愁无所适从地周通闻听此言,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弯腰致谢,生怕自己说的慢一丝此人就改变心意。
看着一溜烟跑回座椅上的周通,姬雪冬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道:“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我接着说喽!”
刚才的威胁还历历在目,众人哪敢还有意见,俱都默契地摇了摇头,周通自发地做了总结道:“香香姐,你说罢,我们都没有意见!”
听闻此言,姬雪冬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便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
这一天,老大刚下地干活回来,老二便满脸堆笑地找上门来说家里的粮仓露雨,想让哥哥和他一起去修缮一二,兄弟俩本就是一家人,所以老大也没有多想,便跟着老二出了家门。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粮仓后,这老二就说自己眼神不好,现在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