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黑的说成白的?”
这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在海大江的耳里简直就好似六月惊雷一般让其头晕目眩,若不是右手用力的扶着椅背,恐怕会瘫坐在椅上都有可能,“姓杜的,你觉得在座的几位会关心我们过去的恩怨嘛?”
杜继昌嘴唇微微一抿,他才不在乎这些人是否会关心他们二人的过去,他只是想将话题引开祸水东移而已,如果在这种过程中能够适时的打压一下海大江,对他来说也可以算是意外之喜。
幽暗的房间呢,气氛瞬间变得有丝诡异,就连东道主王林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为白马赌坊的掌柜,虽然没有资格管东管西,但是也不希望在赌坊内大起争执。
“二位,可否都少说一句,我这里毕竟不是县衙的大堂,你们若是有什么恩怨纠缠大可以去哪里说个明白,我这里乃是供大家放松玩耍的地方。”
有道是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这话虽然初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若仔细这么一揣摸便会从中悟出一点其他的意思。
海大江杜继昌比较乃是整天在街面上混饭吃的,自然不是那种痴傻愚笨之人,略微一思忖便知晓王林的真实意图。
杜继昌还好,立马嘿嘿一笑,他本就没有其他心思,只不过是不想牵扯到自己而已,现如今既然话题已过,自然也没有死揪着不放,便面带抱歉地客气道“王掌柜说的一点没错,这里本来就是游玩的地方!”
可海大江则不同,他之所以落井下石本来就是想致二人与死地,虽然杜继昌中途反击让其有点措手不及,但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便神情不悦地轻哼了一声道“王掌柜说的是有一丝道理,但是古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此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至此,便蓦然站起身来拔腿要往外走,可脚
步尚未迈出,身后便传来阻止之声,“哎,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海大江依言停下脚步,一切果然如自己猜测一般,刚才那位王姑娘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最讨厌的就是话说到一半,眼下不管是自己被杜继昌拽下水,还是已经自身难保的王林,都只是开了个口子而已。
“这位姑娘,”海大江转过身来,冲着刚才说话的秦可卿,双手抱拳客客气气地说道“不是我海某人不识抬举,而是…”
说至此处,语气蓦然变得有丝苦涩,竟好似多少有点哽咽,“而是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让我恨不得…”
未待他说完,秦可卿蓦然抬起手来,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本来一脸愤慨的海大江,神色多少有点和缓,便依照秦可卿所吩咐的重新做回椅子上面。
或许真的是触及到了海大江心中的痛楚,亦或是他想在秦可卿面前表现的更加伤痛,只见他微微扬起头,将视线穿过炙白的灯光,望向幽暗的屋顶。
漠然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道“十多年前我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二人从小便在一起长大,转眼间我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有一天我这个表妹竟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寻遍十里八乡都未曾有半点音信!”
闻听至此,秦可卿双眉不由自主的紧蹙在一起,视线略微移动少许,瞟了眼坐在一旁杜继昌,从二人之前的话来判断,这个莫名其妙消失的表妹既有可能和此人有关系。
事情果然如秦可卿猜测一般,就在其视线刚移动到杜继昌的身上之时,此人竟然脸上涌起一抹嘲讽之色。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在一旁单手托腮的姬雪冬似乎也察觉到此人的异样,便毫不顾忌地追问道“我有点想不通,人家青梅竹马从人间蒸发,你得意个什么劲呀!”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杜继昌显然没有想到,神色不由一愣,略微迟疑了片刻,便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杜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