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几个字,却好似裹挟着森森寒意向二人袭来,竟然让王大胆二人有一种三伏天入冰窟的感觉。
事实确实如他二人所感觉的一般,眼下虽然不是隆冬时节,但县衙大牢却让人寒毛直竖。
大牢这个地方,虽然不能说是阴森恐怖之地,但是却能让人感觉道世事无常。这里囚禁的每一个人,在迈进大牢门槛之前,谁都有过一段自由的日子,而对于这些刚刚进入牢房的犯人来讲,陡然失去自由才是罪痛苦的事情。
老熊头是大牢的看守,他的儿子小熊也是大牢的看守,父子俩个搭班看守,虽然是父子二人,但是却各自负责一个区域。
虽然二人都是看守,但是老熊头所看守的地方以前压根没有什么犯人,他所干的就是打扫卫生而已,可从前日这里来了一个人,一个曾经他的顶头上司。
这里虽然说是县衙大牢,但是却是最特殊的一个部分,虽然关押的人五花八门但是都有个共同之处,便是不许与外界接触,就连送饭也只能是他们牢房内的衙役送。
牢房外面是一条幽暗的涌到,虽然墙上点着油灯,但是也不足以驱散黑暗,涌道的另一则是一排普通的牢房,里面关押的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比起涌到尽头的牢房,这里简直能用热闹来说,一个个披头散发扯着嗓子谩骂着,哭泣着,形形色色的人因有尽有。
老熊头抿了抿嘴唇,看了看眼前的这群人,又回头瞟了眼涌到的尽头,不由地发出一句感慨,“他怎么会犯事呢?”说罢便拿起手中的葫芦抿了一小口。
酒刚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声音,连忙将嘴里的酒一口咽下去快速的站起来。
刚站起来没几息,门口便进来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熟面孔,是曾经一起公事许久的刺头和庄图同。
老熊头连忙迎了上去,刚欲要张口要说,什么风把你俩给吹到这里来了,嘴巴还没张开便发现二人身后站的这位人好生面熟,借着昏暗的烛光再一瞧,心中顿时一喜,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准备上前打招呼。
可就在脚步将移未移之际,刺头伸手塞给他一壶酒,打趣道“好久没见你了,知道你好这口,这不特意出去给你打了一壶!”说着从身后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小酒葫芦。
呃
老熊头微微一错愕,看了看递在面前的葫芦,随即神色自若的接过来笑了笑,道“让二位破费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弟兄谁和谁!”庄图同上前搂着老熊头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这不新招了一个衙役,听说我们要来这里探望好友,非要来见识一下大牢,我们就带他来看看。”
“哦?是吗?”老熊头打量了一下二人身后的温子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那可的好好瞧瞧,这地方可不是谁都愿意来看的。”
“那行,你自己慢慢喝着,”刺头好像赶时间一般,也没多做客套,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带他四处看看,虽然说咋们自己人没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嘛!”
“对对对,你们先忙着,”老熊头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笑嘻嘻地说道“我这酒瘾上来了,就不陪你们了!”说罢便扭转身向着自己休息的小隔间走去。
看着缓缓离去的老熊头,刺头连忙冲着庄图同略微施了个眼色,示意其跟上去。
庄图同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便连忙扭转身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喊道“老熊,你等等我啊,有好酒可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呀!”
温子琦鼻子微微一吸,小小的窗户空气根本不流通,一股子阴冷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心中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在这种地方一直待着,难怪他关节疼痛!”
这一声来的突兀,听的身旁的刺头一怔,想了想又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