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在场之人皆是一愣,裴渊庭和凌浩然二人相视一眼后,嘴角默契的露出了一抹浅笑,甚至还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击了一下掌。
而温子琦却不知是被秦可卿之前的一番叱责给弄的神思不安,还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邀约给搅的不知所措。
只见其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眼神犹疑地望着远处,更是无意识地咬住嘴角。
“怎么了?”秦可卿见其这份神态,心中登时一惊,连忙张嘴问道“只是赴个宴而已,有那么多要考虑的嘛?”
“对啊,”在一旁的姬雪冬连忙随声附和道“黑白双剑请你吃饭,你竟然还在想,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罢便转过头来,欲向秦可卿解释一二,可未待她张口,却被秦可卿一句自嘲给打断,“冬冬姑娘,你可太抬举我师兄妹二人了,区区薄名哪有什么面子可言。”
说罢便将视线又移回到温子琦身上,好似在和姬雪冬说话,又好似在喃喃细语道“再说了,他现在也不是装模作样,应该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比较蹊跷吧!”
此话说的一点没错,并非温子琦胡思乱想,而是三天前他曾偶遇云承明,两人推心置腹聊了许久,他可是对今日设宴一事只字未提。
这才仅仅过去两天而已,如果是差管家门子来请也能说的过去,毕竟朋友之间,只需支会一声便可。
可他竟然兴师动众让秦可卿前来,虽说几人关系颇为熟络,但是据他所知,秦可卿至今任然下榻在四海客栈。
若是将三处看成一条直线的话,那么云承明所居住的宅院,正好在益春堂和四海客栈的中间位置。
如此舍近求远之举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说…
想至此节,温子琦紧蹙的双眉登时舒展了少许,原本忧疑不解的眼神更是霎那间变得坚定不移,就连说话都变得铿锵有力,“承明兄盛情相邀,我们几人怎么可以两手空空的前去拜访!”
说着昂起头来,看着一脸担心的秦可卿,轻声细语地宽慰道“可卿姑娘多虑了,我只是在想,就我们几个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若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会不会给承明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本就心有担忧的秦可卿,又听闻如此自轻自贱之言,心中登时一凛,便脸色一板嗔怪道“若连自己都不能重视自己,又谈何让别人对你敬重呢?”
闻听此言,温子琦嘴角一抿,眉角掠过抹深浅得宜的浅笑,知她是因为听了自己方才所言才这般生气,便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选择双唇紧闭默默地立在一旁。
亦或是看到他这般没有血性,秦可卿登时火冒三丈,但是碍于身边有其他人在场,便强忍这怨气,上前一步道“刚才说的话可能有点不中听,让你觉得是不是很可笑?”
此言一出,温子琦顿时怔住,眸含疑惑地望着她,饶是他才思敏捷也实在想不通,刚才还义正言辞一脸愤忾地她,为何转眼间好似变了一个人般。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准备样张口询问之际,站在二人近前的姬雪冬好像看出了温子琦的窘迫,变笑嘻嘻地插言道“秦姐姐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刚才说的一点没错,人若是连自己都无法重视,又谈何让人将你高看一眼呢!”
说着回头瞪了一眼温子琦,悻悻地说道“你啊你,平时看你的猴精猴精地,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般的没用,你难道没听出来可卿姐为何生气嘛?”
呃
温子琦微微一错愕,连忙脸色一凝,佯装不解地说道“冬冬,你别在这里瞎搅和,秦姑娘生性洒脱,怎么会无故生气呢?”说着抬眼瞟了瞟眼角噙笑的秦可卿。
“嘿嘿,”姬雪冬淡淡一笑,眉睫一挑,故作老成地说道“你啊你,从小就是这般,真假永远不分!”
说罢抬起头来,极目远眺喃喃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