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开口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林浩然并没有答话,而是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纵身一跃来到了水渠的另一侧,用手中的枯枝指着老六的脚踝之处,扬声问道:“你看老六穿的是什么?”
温子琦依言将视线移到老六的脚踝处,凝眸观瞧一二,虽然是沾满泥泞,浸泡在水里,但是洒鞋的样式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这与水闸处的印迹是截然不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凌浩然缓缓地点了一下头,便返身跃会长堤之上,漂了一眼水闸附近的足迹,悻悻地说道:“眼下别说天黑之前赶回青州了,估计我们还要吃场官司。”
此话说的不无道理,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老六的尸体又浸泡在泥泞里,严重地会影响仵作的判断,而老六的死亡时间是唯一的证据,证明他二人与老六死亡无关,可如今的这个证据已变得模糊。
温子琦本就聪慧之人,经凌浩然这么一提醒,瞬间明白他要说说什么,便踩着自己的步伐缓缓地退出所谓的现场。
一面后撤着脚步,一面看着做着同样事情的凌浩然,不由脸色一滞,打趣道:“你哪里土地夯实,又不会留下什么脚印,你这做意义何在?”
呃…
凌浩然低头看了下脚底,然后不由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回道:“幸好我脚下这地购瓷实,要不然就我这一通乱走,非被人当成凶手不可!”说着便直起腰身,大踏步的向远处走去。
不知是已经在凌浩然面前觉得没有必要再掩盖其会功夫,还是真的怕自已脚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温子琦双足微微一用力,腰身一拧,一个“窑子翻身”便来到河堤之上。
看着蓦然出现在身后的温子琦,凌浩然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回头瞟了一眼,然后镇定自若地说道:“你早这样不就可以了,哪那么多麻烦事,还倒退着走,亏你能想得出!”
闻听于此,温子琦瞬间一怔,抬手截断凌浩然的话,“经你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正漠然前行的凌浩然,闻言立即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温子琦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腰马合一,一个空翻跃在凌浩然的前面,神秘兮兮地问道:“有没有察觉什么?”
听他这么一问,凌浩然怔了一怔,回头瞧了一瞧温子琦刚才站的地方,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温子琦现在的方位,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嘀咕道:“这段距离不会出现脚印?”
似乎对于凌浩然的观察颇为赞赏,温子琦里忙点头称赞道:“没错,这段距离不会出现脚印,所以说….”话只说了一半,便被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喊蓦然打断。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之前与其分开的裴渊庭此刻正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远远望去,另外一人年身穿一身皂袍,手里好似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只不过距离太远看的不是太清楚。
见有人来,温子琦也便将已到了口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简单地挥手示意了一下。而身旁的凌浩然看到有人来,也甚有默契的没在追问下去。
既然已看到人走来,自然没有待在原地等待的道理,温凌二人相识一眼后,便默契的迎了上起。
刚一碰面裴渊庭便看出二人脸色好像有点不同,但是也知趣的没有追问,而是抬手介绍身旁这位老者:“这位是柳家坝的苗老爷子。”
待到裴渊庭话音落地,温凌二人默契地微微一抱拳,客气道:“苗老爷子。”
苗姓老者随意地摆了摆手,寒暄道:“二位老板,能跋山涉水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寨,乃是我们柳家坝全体村民的福分。”
温凌二人乃是聪明之人,刚才苗老爷子称呼他二人为老板的时候,俩人心中便一震,俱都瞟了一眼站在苗老爷子身边的裴渊庭。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二人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