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说道:“天下为官者,有九成乃是为了享福,这点你可以不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因为我所见的皆是如此。”
说着语气一顿,转过头来看了温子琦一眼,语气突变悲凉,喃喃道:“不是说这些当官的生性有多贪婪,而是环境造就了他们必须要如此。”
“我不懂,”温子琦摇了摇头,一脸决绝地说道:“我只知道做人应该不忘初心,这样方才能…”话说一半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生生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凌浩然在笑,便话锋一转,一脸不解地问道“很好笑?”
“不是好笑,而是幼稚!”凌浩然双手一摊,在温子琦面前晃了一晃说道:“我两手空空,所以我无所畏惧!但当你手里有了权力便不一样了。”
若是一般交谈温子琦必然会一笑了之,可这已经触及到了其心底的坚持,他便没有这般轻易放弃地道理,便追问道:“有何不一样。”
“很简单,”凌浩然脸色清冷地站起来,伸手指着远处说道:“假如你是一县之长,你手下乡民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恰巧此时又一笔赈灾银子到了州府衙门,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呢?”
虽然没有坐过官,但是秉承着心中的坚持,温子琦朗声说道:“当然是向州府衙们递报告申请赈灾款呀!”
凌浩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以为你要州府就会给吗?如果州府衙们说了,你想要也可以,但是要拿出三成的赈灾款孝敬他,你孝不孝敬。”
“这…”饶是聪明伶俐的温子琦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迟疑了片刻,便咬着牙说道:“如果不孝敬,这七成都拿不到,为了全县的百姓只有孝敬了!”
“没错,这便是行贿!”凌浩燃仿佛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一般,轻飘飘地继续说道:“你拿了这七成的赈灾款回到县衙,你以为万事大吉了吗?那你也会一碗水端不平。”
“怎么会端不平呢?”温子琦悻悻的辩解道:“我只要一视同仁便可了,这总不会有什么说法了吧!”
听闻此言,凌浩燃瞬间发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好一个一视同仁,人有三六九等,有勤快的,有懒惰的,有不知悔改的,有迷途知返的你怎么一视同仁,难道你按照统一标准发放吗?”
嘶…
听凌浩然这么一说,温子琦登时脊冒汗粟,凌浩然所说的三六九等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虽然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应该是平等对待才可以。
可是如果勤快和懒惰的领着同样的赈灾银子,不仅助长了好吃懒做的歪风邪气,还容易让勤快第寒了心。
再说了不知悔改或许因为此事过后迷途知返呢,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能应为之前的过世就否定了一个人,也不能因为曾经的好名声便大肆信任。
“如何做?”凌浩然好像知道温子琦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但仍然不依不饶第追问道:“悠悠众口,你怎么做都会留下说辞,这边会让你失了公允,有所偏袒。”
温子琦的眸色中闪过一抹黯然,浮光往事瞬间涌上脑海,勾起了心底深处的疼痛,咬牙道:“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有些事不应该这样截取其中的一段来作为评判,应该从根源上解决才对。”
“根源?”凌浩然看了他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眸色深深,略略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是...?”话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因为在他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辆马车。
“唉,有马车,”凌浩然激动地将坐在一旁的温子琦一把拽起,面露喜色地说道:“总算不用走路了!”
说话间马车已离二人不远,凌浩然挥舞这双臂,大声喊道:“喂,这里有人要雇车!这里有人要雇车!”
也不知是凌浩然真的累的迷糊了还是怎么了,这官道只此一条,马车就是奔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