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风声乍起,让人倍感寒冷,厢房内黄捕头的嘿嘿一笑也让裴渊庭感觉遍体生寒。尤其是那最后一问,更让人觉得寒意更盛。
裴渊庭歪着头看了看他,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笑容,明明是在浅笑,却无端让人心头发寒,“你刚才所问为何会这样,其实很简单,原本门当户对的两家,有了天壤之别所以才会致此,难道不是吗?”
黄捕头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没错,裴老弟便看你年纪不大,但是这份世故却让我有点佩服,”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凌浩然,神色自若地说道“凌公子可能没听明白这话是何意吧!”
话一出口,黄捕头意识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这卖弄之意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的出来,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那般容易收回的。
犹恐凌浩然停到这话心生不悦,便连忙抱拳找补道“像您这般尊贵的少爷,未经过现实的洗礼应该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吧!”
凌浩然抬起眼皮轻瞟了一下黄捕头,神色如常地说道“黄捕头是想说我丝毫没有社会阅历吗?”说道这里刻意一顿,打量了一下脸色骤变的黄捕头,话锋一转继续笑着说道“那你猜对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俩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未待他这边话音落地,身后就发出一阵窸窣窸窣地声音,不回头也知道这是裴渊庭听了他这番话后在憋着不至于笑出声来。
唯恐他难以自已,凌浩然连忙扭过头来,瞪了一眼,嘴唇微启,好似再说“憋着!”只不过这两个字并未发出声音,只是嘴唇张了张而已。
或许是这些时日,二人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裴渊庭只是一怔,便好似全然明白一样,神情顿便肃穆,甚至恭敬地一抱拳,扬声问道“黄捕头,说来说去,你也没说明白,你是因何认为退婚乃是好事!”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此时闻听裴渊庭这般问话,他并没有趁机大肆卖弄,也没有谦逊地说些客套话,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一抱拳恭敬地说道“二位,虽然到现在我还是只身一人,但感情婚姻之事,我认为虽然有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但是我觉得若不能做到真正的心心相印,纵使是日日同榻而眠,最终也会劳燕分飞!”
此话一出,裴渊庭彻底傻了眼,眼睛瞪的睁圆,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竟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铺头说出来,属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自古以来情爱之事,多出于文人墨客笔下,今日竟然从一位腰间佩刀的捕快嘴里听到,吃惊程度不下于听道南山坊的姑娘谈真爱一般。惊骇至于,仍不住摇头咂舌,甚至都发出啧啧之声。
就在他称奇之际,身旁的凌浩然竟然浅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黄捕头这真是给我上了一课,我原本以为你要说一些坊间传言的三大幸事之流,没想到竟然道出这般精妙绝伦的真谛。”
原本以为这话出口黄捕头可能会有所反映,再不济也会微微一笑,可让凌浩然诧异地是,黄捕头好似没有听懂这话一般,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数息之后竟然开口问道“什么三大幸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听他这番言语,凌浩然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有点难看,一个整天在街面上游走的捕头,竟然不知道三大幸事,这说出去估计怕是没人相信,这分明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正欲开口斥责,耳边想起了裴渊庭的一声轻咳。
凌浩然一愣,随即将已道嘴边之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鄙夷道“怎么黄捕头没有听说过男人三大幸事?”
黄捕头眉头紧锁,思索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道“确实不知,还请凌公子不吝赐教!”
一直在旁边端详这二人神情的裴渊庭,此时发现凌浩然双眸之中,精光内敛,恐他会发怒,便连忙说道“黄捕头亏你整天与三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