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咋么一转眼就深夜了,心里暗自思量这是为何。嘴上却一点不闲着,忙招呼着将众人送出门外,回头便看到一位相貌堂堂,衣着华丽的少年独自一人站在窗口的那一桌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阿四心想“这位客官,又是为何呢?”
刚想走过去问个究竟,便听到身后哪位老仙翁开口了“去给我这位好友,准备点酒食,在准备半斤牛舌,记得要嫩的,煮老了我这位好友可是会发怒的。”一边说一边走到云承明面前坐了下来。
云承明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位老者,心里却暗自思量难道刚才声音很大,连楼上都听到了?要不他是如何知道我要吃牛舌的呢?
想到此处便微微一抱拳说道“实在多有冒犯,只因心中烦闷,所以声音有点大,吵到了老仙翁,多有得罪。万望莫怪。”
老者摇了摇手里的羽扇微微一笑说道“无碍,老朽也算半个化外之人,略通相面之道,刚才从楼上下来之际便看到公子面露难色。现如今在仔细观瞧,发现公子坤宫受造,想必是家里的夫人有疾缠身,不知我说的可对?”
云承明点了点头连忙说道“老仙翁,既知此疾,可有法医?”
老者的捻了捻额下的胡须慢慢的说道“不急,待老夫再仔细瞧瞧是何等疾患,才可知道是否有法医治。”
云承明听到老者这般言语,连忙从身上拿出一做工拙劣的荷包,将里面的银两尽数放在老者面前说道“万望老仙翁,出手搭救,今日出来匆忙,只带了这些许银两,若有法可医,这便回去取。”说完连忙将那个荷包贴身收起。
老者见云承明这一番操作便不由愣了一刹便连忙说道“好说好说,待老夫算上一算,公子坤宫受造,坤为万土之源,金赖土生,土多金埋,土能生金,金多土变,想必是金多所造,肺属金,不知尊夫人可否是肺痨成疾。””
云承明连忙起身一拜说道“一切皆如老仙翁所说。内子确实咳喘不止,并伴有血丝,尤为晚上更为厉害,已有数年。寻访了各地的医馆也都是效力甚微。”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一切都对,那治疗起来其实不难,明日你就前往此地的大药房,购的一草药,此物其根白色,连及而生,故名白芨,购的此药后,再去肉摊上购的猪肺一具、将猪肺挑去血筋血膜、然后取白芨一两,洗净同猪肺放入釜罐,加入白酒将其煮熟,将肺尽数吃掉,汤汁也万万不可糟践也要尽数饮掉。如若寡淡腥臭可稍用盐调味亦可。”
云承明听罢连忙对老者俯首一拜说道”鄙人云承明在这里代内子沈辛夷先行谢过老仙翁,今日天色已晚,就不知老仙翁仙居何地,要不老仙翁移驾鄙府,也好让内子当面感谢。”
老者摇了摇羽扇说道”承蒙公子不嫌我等化外之人邋遢,但老朽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你我有缘日后自会再见的!”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云承明目送老者远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那一堆银子依旧堆在哪里,老者是分文未取。云承敏便又冲着老者消失的方向遥空一拜。拜完之后便坐在那里想着刚刚老者所说的一些细节,毕竟关乎辛夷之性命不得不深思熟虑小心谨慎。突然一个念头直冲脑门,便站起来将店小二招呼过来问道“此时已是深夜,你可知道这青州城,有通宵行医的药房郎中?”
巧嘴阿四连忙说道“有啊,青州本地的益春堂,十二时辰皆可抓药。顺着这条街一直走,过两个街口,便能看到招牌。”
云承明抓起桌上的碎银塞到店小二的手里说了声多谢便脚底生风的消失在茫茫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