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真想要挽回闻卉凝，还得从跃跃这里入手。

三人点了菜后。

跃跃忽然问道：“妈妈，小年是什么啊？”

“嗯？”

“我这两天看电视，好多电视上都说，马上就要小年了。”

跃跃是一直生长在国外，虽然闻卉凝和他都会过国内的春节，但到底是在国外，很多习俗还是顾及不到的，就像是小年，跃跃就不明白。

经跃跃这么一说，再想一想今天的日子，闻卉凝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天，居然给忘了，快要过年了呢。”

跃跃眼睛一亮：“是春节对不对？”

“嗯，春节。”闻卉凝点头，并且向跃跃解释着，“小年其实就是临近春节时的一个节日，在小年前，我们需要把家里打扫干净，吃上一顿好的。”

“今年春节在国内过，可以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春节，高兴吗？”

“高兴！”

跃跃脸上确实洋溢着笑容，又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一家人一起过春节啊！电视里都说，过春节的时候是一家人一起过的！在外地务工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返回家里。”

“……”

闻卉凝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被问起时，都还有点懵。

是啊。

一家人一起过。

五年前，她从国内离开，在国外的五年来，春节其实都是随意地过来了，并没有齐整过。

可是……就算是如今回到了国内，也仍旧齐整不起来了。

一家人是个很美好的词语，可是……如今她和傅司焕的小家，也已经不是家了。

“妈妈……”

跃跃的声音响了起来，拉回了闻卉凝的心绪。

闻卉凝低头，看到跃跃一脸的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过春节啊？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啊。”

“我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春节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爸爸过完了，再和妈妈过，这一点都不团圆。”

闻卉凝嘴角一抿。

傅司焕却在这时道：“会一起过的。”

闻卉凝看向傅司焕，眼神中闪过不悦，可傅司焕并没有介意。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跃跃像是得到了很好的回答一样，高兴地举起手，但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闻卉凝，“妈妈，我们真的可以一起过春节吗？”

“是我，你，还有爸爸一起。”

跃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喊的爸爸，但是很少会喊，像这种时候喊起，分明是希望能够和傅司焕一起过的，但又舍不得妈妈。

闻卉凝很想告诉他，没有两全的办法，但是看到他那双充满了希冀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最终只能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