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抱歉，是我唐突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她今日算是看明白了。

不过，对于面前这个老妇人的感观，却是又更好了些。

“哼，算你识相。”那老妇人嘟囔了这么一句，但旋即可能想到她的形象没维持住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但很快，又恢复回之前那副端庄模样，“我已经七十九了。”

“……”

这跟八十，没什么区别了啊！

闻卉凝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妇人的年龄居然都已经接近了八十，但看样子，仍旧是身体硬朗的很，这脾气也是不错。

“我已经把年龄告诉你了，这旗袍你得买下。”

老妇人的一句话，瞬间就把闻卉凝从那样的怔愣中拉了回来。

闻卉凝错愕地看向老妇人，而老妇人则是瞪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觉得我在强买强卖吗？”

原来这种感觉真不是错觉啊。

闻卉凝自然不会跟面前的老妇人计较，主要是老妇人现在这个样子吧，让她气不起来，而且老妇人的眼中，就向她透露着一种意思：就是想看到她穿这件旗袍。

“旗袍是您做的吗？”

除了这个，闻卉凝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毕竟，只有真正热爱这个行业的人，想要让自己的作品展露人前，发挥到最大的作用，才会做出一副如此强硬却不让人讨厌的姿态来。

这位老妇人，正是这样的态度。

“嗯，当然！”老妇人当即一脸高傲地道，“这是我今年新做出来的作品，有很多人都想买的，但都被我拒绝了，说实话，你能够穿上这件旗袍，可是你的荣幸。”

闻卉凝不由摸了摸鼻子。

这是求人试衣的反面教材啊！

闻卉凝这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老妇人就已经把旗袍取了下来，非常利索地叠起来，送到她的手里：“你先去试试，穿出来我看看需不需要修改。”

“……”

闻卉凝想推脱也推脱不掉，干脆也不矫情，拿过了那一套旗袍：“好。”

只不过试一试而已。

看老妇人这个样子，应该也是真的找不到人了，满足一下老妇人的心愿，也不错。

老妇人看着闻卉凝走进试衣间，眼里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