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进了审讯室,直接朝颜斯来看过去。
“你刚才说的,我都在观察室里听到了,我是局里的法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死者尸表的伤痕,或者是她体内的癌细胞,都不是她致死的原因。”
颜斯来急于辩解,刚张嘴说了一个‘我’字,便被苏七打断。
“这是鉴证科那边刚送过来的报告,死者体内含有大量安眠药的成份,你刚才也说了,她临死的时候,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她体内的安眠药,只能是你用了某种手段让她吃下去的。”
颜斯来闻言,脸色顿时一僵。
好半晌他才卸掉身上所有的力气,喃喃的自语一声,“她明明被水泥封死了,水泥是有腐蚀性的啊,你们怎么还能……怎么还能查得到安眠药的事?”
周队冷笑一声,“你想多了吧,我告诉你,只要你犯罪,就没有我们查不到的事,案子发展到这一步,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赶紧把你做的那些都交待出来。”
颜斯来一挣扎,手上的手铐被牵扯得发出哗哗的响声。
他瞪圆了眼睛迎上周队的视线,良久才有气无力的老实坐下。
“你以为我想杀她的吗?我刚才说的没有半个字是假话,我是真的喜欢她,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是这种喜欢太过单方面了,坚持久了,我也是会累的。”
说到这里,颜斯来痛苦的垂下头,像个疯子似的大力摇摇头,“我就希望她也能为了我改改,她都已经被医生宣判死刑了,还要要求我像以前一样对待她,我为了她,退让了那么多,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我改掉自己的癖好,那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就想让她安静安静,所以……我在给她喝的水里,加了一把安眠药,只有这样,她才能听我的,不再要求我做那些了啊!”
柳如的失踪案查到这里,已经一目了然了。
颜斯来跟柳如相处的这么多年,倍受她那种癖好的折磨,平时看着风平浪静,在爆发的时候,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
把自己的罪行交待清楚,颜斯来脸上的崩溃、自责、痛苦,竟一点点归复平静。
苏七坐到周队旁边,没再离开问讯室。
柳如的案子是清了,可还有往生花案,等着她进一步核实。
周队知道她的心思,让人送了杯水给颜斯来喝,而后才继续审道。
“既然你老婆的案子,你已经交待了,那你做的其它案子,应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吧?”
颜斯来抬头看看周队,又看看苏七,“你们真以为我还做了其它的案子?不管你们信不信,除了柳如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这样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周队冷笑一声,“从你老婆查出癌症开始,我们一直以来在调查的连环案就开始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想用一种古老的方式,杀人替你老婆续命。”
颜斯来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们总不能把破不了的案子,胡乱安在我身上吧?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周队被他完全不配合的态度气得一拍桌子,“你没做过?那好,你买的那双运动鞋在哪里?你先把它的下落交待出来,我就信你。”
“我说过了,真的是丢了……”颜斯来急于辩解,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周队显然不信他的这些说词,“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耗。”
“我要找律师。”颜斯来也不是完全不懂法律,“你们现在明显是要嫁祸给我,柳如的事我认,但其它的事,我不认。”
“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凶器,经过对比,上面的血液dna跟近期的死者匹配,就算你把北城最厉害的律师请过来,他也没有办法帮你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不是我的凶器,我根本就没有杀其它人,我怎么知道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