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曜正好走到一处主街,一剑长留他们准备好的马车在那里等着。
“楚容曜。”苏七叫住他。
楚容曜身形一顿,犹豫了一会才站在原地,转身看向苏七。
苏七走到他面前,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她才先开口道“你还好么?”
楚容曜睨着她,突然勾起一抹与从前无异的邪肆浅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啊!”
也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好!
最后的话,他只深藏在心里。
苏七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被重石狠狠敲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想笑的,你难受就哭,不必要像现在这样……”
楚容曜打断她的话,唇角的邪笑却丝毫不减,“你怎的就知道我不想笑?母妃的冤情得以大白,我也恢复了自由身,苏七,这个恩情先记着,改日我再请你吃饭。”
苏七抿抿唇,“楚容曜……”
“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回府了。”楚容曜一笑,“久未回府,院子里大概早已长满了杂草,总该是要除一除的。”
苏七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楚容曜眼底划过一抹深意,多看了她一眼后,决然的转身上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在眼帘,苏七才回过神。
夜景辰从远处走过来,站在她身侧,“难受?”
苏七没听出他音调里带着的不满,哑着嗓音应了一句,“嗯。”
楚容曜是她的朋友,她却只能看着他转变,什么都帮不上忙。
突然,她的后衣领一紧,整个人被夜景辰拎了起来,调转了一个方向,随后,她的双脚是落地了,却被夜景辰带动着,快步朝马车所在的方向而去。
“夜景辰,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夜景辰冷冷的睨她一眼,“你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竟然在我的面前为另一个男人难受?”
是他太久没动怒了,她的小尾巴便忍不住的要往外翘?
苏七本能的抿唇,茫然了片刻后,一双明眸无辜的瞅着他,连忙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没有的事,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刚才怔神只是在想,案子结束了,我要赶快将你与小七的衣袍制出来,然后你们穿上,我们一起外出游玩好不好?”
说完,她还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模样俏皮,任谁都承受不住她扮猪吃老虎的这一招。
夜景辰拽着她走的力道变缓,拿她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若不是旁人太多,他真想狠狠的吻上她那张微微翘起的唇,让她知道为另一个男人难受的后果是什么。
案子虽然结束了,余下的事情却还有许多需要处理。
夜景辰入宫去了,苏七则回了王府。
那份遗诏,由夜景辰保管,至于他放到了哪里去,苏七也没过问。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让自己从未见过那样东西。
这件事完全处理完,已经是七天后。
太后终究留了一命,被送入了冷宫,孤老一生。
千齐国的使团终于要抵京了,京城里的百姓立即将前段时间的事忘了个彻底,全都挤到城门附近,夹道欢迎使团。
夜景辰两天没有回府,一直忙于处理使团来访的事。
苏七则在王府里过了几天苦不堪言的日子,小七与夜景辰的衣袍总算是缝好了,可她的针线活实在不敢恭维,就连白嬷嬷见了也是一脸绝望。
小七倒是很开心,对于蚯蚓爬一般的针线宛若未见,开开心心的便拿着短裳与长裤去里面换。
换好出来的时候,他还兴奋的在苏七的面前转了个圈。
“母妃你快看,我真是太喜欢母妃做的衣裳了,今儿我就穿着这身衣裳,我们去城门看看使团好不好?”
苏七扶了下额,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