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柑发言了,严谨希当然不可以拖后腿,他的彩虹屁都是一串一串不带断层的。
他特别郑重地握着苏清月的手:“苏妈妈,我终于知道心柑为什么有会发光的名品美貌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基因在作祟,你就是那个在我们心里洒下火苗的纵火犯啊。这样的容貌不用来一笑倾城,那得多可惜?所以苏妈妈你一定要常笑哦。”
苏清月看看严谨希又看看旁边的三个小萝卜头,再触到他们眼里的光亮时,明白了他们原来是在故意搞活气氛,想逗她多笑一点。
一群小傻瓜。
苏清月捏了下离她最近的严谨希的小鼻子,眼角笑纹更多:“我哪能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笑,我笑多了,皱纹也会多的嘛。”
三言两句,便盖过了她情绪忧虑的事实。
烨哥儿和心柑心照不宣地没有揭穿,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变成了小麻雀围绕在苏清月身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逗她开心。
后来三个老人也加入了进来。唯有白承允,一直在最角落里安静地批文件,看上去和周围格格不入,但他长睫下盖住的笑,却内敛地铺洒在了纸面上。
车子就这样一路欢快地上了普华山。
因为还带了三个老人,白承允事先让冷苍安排了寺里的斋饭。老人们拜完了自己想拜的,就带着孩子们先去用斋饭的厢房里休息了。
苏清月还跪在主殿的佛像前,她从来不信这些,但此刻她的表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
“信女苏清月,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百岁寿长。惟愿腹中胎儿能安然落地健健康康,小女心柑能平安喜乐远离病痛。”
这是目前苏清月最想完成的愿望,没有之一。
白承允就站在不远处的殿外,他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着苏清月的背影。
才短短几个月,她又瘦了不少。似乎从苏清月出狱后到现在,白承允每次关注她,都会发现她比之前更瘦。
那脊骨薄弱的,怕是很难撑起一个孕妇的大肚子。
白承允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他下意识掏向口袋,在扑了个空没摸到烟盒时,又伸出了手,转身按在身后的汉白玉栏杆上。
有人徐徐走来,白承允以为是苏清月出来了,回头却发现是寺庙的方丈,空寂大师。
白元海年轻是经常会来找空寂大师,所以白承允对他还算熟悉。
“大师。”他主动打了招呼。
空寂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起身时,目光掠过还在大殿里跪着的苏清月。
“白施主,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前或许是苦难,但这苦难,说不定正是上苍给二位施主的礼物呢。”空寂悠然道。
白承允黑色的眸光里落下了幽深:“大师的意思是?”
空寂却不再说下去,只微眯着眼乐呵呵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到时,白施主自然会知道老衲的意思的。”
说完,他又朝白承允拜了拜,领着十二三岁的小沙弥继续往前走去了。
苏清月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空寂离开白承允的一幕。
她好奇道:“大师是和你说什么了?”
白承允想着空寂别有深意的暗示,视线停留在苏清月身上数秒钟,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打个招呼。”
“哦。”苏清月也没深究,她坐了大半天的车又跪了这一段时间,那种熟悉的头很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她甩了甩头,想把那股难受甩开,却越甩越晕。
白承允察觉出问题,立刻肃了俊颜,直起身子将苏清月揽在了怀中:“难受?”
普华山的海拔不算高,空气也十分清新,应该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苏清月缓过脑子里那阵嗡嗡声,才轻轻摆了摆手,“没事,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