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谦的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逆子!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六亲不认,你薄情寡义,你还要在这给我上演兄弟阋墙?我看你是要反了!”
“够了爷爷。”
白成谦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六亲不认,那你认了吗?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又怎样?我爱了她那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娶她,却被白承允毁了一切。而你们谁管了?你们所有人就只会对我说事已至此我只能娶沈小雅,可是你们谁在乎过我的感受?谁问过我,我想不想娶?”
一番话,白成谦喊得声嘶力竭,狰狞的眼眶里全是红血丝。
他退开一步,重新扯着苏清月继续走。
苏清月疲累地眨了下眼睛。
脑子嗡嗡嗡的,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不停地围着她转。
她烦透了!
深吸口气,她没再给白成谦能拖走她的机会。
伸手,一根一根地,苏清月把白成谦的手指,全都掰开。
“成谦,该说的,我们昨天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不容易,你别把这最后一点情分,也磨没了。”
白成谦震惊地望着苏清月,晃动的瞳孔里全是剧恸。
犹如积攒满腔愤怒,能坚持下来全靠苏清月这个唯一的支持者。
可到头来,这个支持者早已背叛了他,他只剩孤身一人?
“清月,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最后一点情分’?”
他是犯过错,可人非圣人孰能无错?
他都已经尽力在弥补了,还要他怎样?
苏清月脸色淡淡的,仿佛白成谦的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甚至可以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漠然地看着他。
“成谦,你明知道我对你从来只有朋友情,没有丁点爱情。我可以嫁给任何人,但唯独不可能嫁给你的。”
“苏清月!”白成谦的声音高高昂起,他死死盯着苏清月的脸,手却指向侧面的白承允。
“任何人也包括他吗?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你也能视而不见?你怎么就这么贱?”
话音刚落,白承允周身戾气毁天灭地,黑眸里寒光迸射。
“大伯,成谦脑子怕是越来越不清醒了。”
他冷冽的视线里隐藏着浓郁的杀气,白广林一个五十几年阅历的人,竟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辈,给盯得浑身冷汗。
这简直就是变相的侮辱。
白广林心头怒火更旺,指着白成谦,“你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你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