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根(6 / 7)

是分家无可更改的命运。

在宗家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分家的人,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出于被逼,都要上前,替宗家挡下所有的危险。

哪怕这次的事情由宗家而起,但牺牲的始终是分家,也只能是分家。

“可是,宁次还那么小……”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我让宁次看到的,始终都只是一个无能的父亲形象,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不过,这些年也多谢你的偏袒照顾了,不断包容我这个弟弟的任性。所以,那一天保证的,再也不会对雏田出手,我也并非是在说假话……”

日差说到这里,嘴角终于露出一丝苦笑。

舍不得吗?

倒不是如此的感觉。

只是觉得此刻的自己很怪。

自己一直以来所憎恨的并非是日足这位兄长,他憎恨的只是宗家这个存在,以及痛恨无法保护儿子宁次的自己。

作为一个弟弟,作为一个父亲,自己一生都可能是无比失败的。

他只是在借用日足对他的偏袒,来发泄他心中对于宗家的各种不满罢了。

换做是其余的宗家,早已把他监禁起来,当做危险分子处理了吧。

“日差……”

“真是遗憾。我并非像你当初的那位侍女一样,是个能自由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呢。”

对于自由,早已不做设想。

所以,笼中的鸟儿,也始终只是笼中的鸟儿。

“日差!”

阴沉着脸,对日差说话的并不是日足,而是他旁边的宗家长老。

在日差提到日足‘那位侍女’的时候,他就已经怒不可斥了。

日向绫音,绝对是日向一族的耻辱,也是宗家必须消灭的叛徒。

日差那口中毫不掩饰的羡慕与夸赞,对宗家来说,也是亵渎。

如果这里不是有日足,还有三代火影等人,他真想立刻发动笼中鸟,教训一下日差作为分家的使命是什么。

这种时候提起这个名字,无疑是在向宗家的权威进行挑衅。

“我已经是快死之人了,让我能够光明正大在这里说出自己内心的心里话,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日差毫不畏惧的和宗家长老对视着,脸上只是淡淡笑着,但却给宗家长老一种讥讽的意味。

宗家长老阴沉着一张老脸,冷冷哼了一声。

“失去一族和村子的庇佑,叛逃的那些家伙,这辈子只能躲在阴暗的水沟里生活。看似自由,不过是徒有虚表的虚伪自由,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忍者世界的残酷。”

日向绫音离开,不该有的思想,还是在分家那里传播开来。

这种危险的思想,之后必须要好好整顿一下。

宗家长老心里如此想着。

日差微微一笑,并未反驳。

但是如果能够获得自由的话,哪怕是在只能躲在暗处,估计也是快乐的吧。

至少那样人格和尊严是完整的。

现在的分家,比水沟里的老鼠更要不如。

“既然由你来代替日足,那么,有什么遗言,尽快留下来吧。就像你现在在这里大放厥词,有什么想做的,不满的,都宣泄出来也可以。”

宗家长老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日差这样的一个特权。

毕竟日差是为了日向一族的血脉不流入外人手里而死,些许的特权还是应该给予他的。

让他的人生,再最后任性一次。

“不用了,遗言我早已经写好了,之前对宗家的嫡女不敬,也同样已经任性过了。之后,你们在合适的时候把这封信转交给宁次就好了……”

日差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在了面前,脸上的笑容消失,恢复了严肃神采。

紧接着,他看向坐在那里似乎一脸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