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探入镜中实验室,正好和夜煌对上眼。
她一脸惊悚,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暴露了。
夜煌是一个古代人,他能理解穿越,理解借尸还魂吗?
会把她当成恶鬼,当成妖怪给处理掉吗?
白引歌太慌了,整个人陷入自己的小情绪中,没注意夜煌看到她安然无恙出现的那一刻,深邃眸底覆盖的阴云在一瞬间消散。
璀璨星河灼灼发光,夜空,明亮开来。
不能说话,不能交谈,把他弄晕再拉出来,说他所见一切只是个梦,完美!
乱中有了主意,白引歌和夜煌里的特别近,近到一开口呼吸就能交缠在一起。
在实验室,她可以意念取物。
手里已经捏着麻醉针,只要往他的手背上扎下去……
“太好了,你没事!”
她还没动,他忽然丢了手里的碘伏瓶,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声音还微微发颤。
对于白引歌来说,是火海死里逃生的再见。
可于失而复得的夜煌来说,这是恍如隔世,踏碎流光的重逢。
被撕裂的心脏感受到她的体温,一点点愈合。
没有生离,也没有死别。
他最爱的人,在他眼前,在他怀中。
白引歌的手一顿,脊背僵直——他看到了吧?那张她留下的离别之言。
他醒了多久?
在失去她的苦海中,挣扎了多久?
能感觉到怀中温热欣长的躯体在轻微颤栗。
他是勇挑九弛整个国家,一连大败数十武将的战神;他是那个为了救她,一把火烧了燕王府的天之骄子。
泰山崩于面前,他可能都不会眨眼。
可他因为她留下的话,他疼了,痛了,如今正需要好好证明她还在。
“这不是梦吧?”
甚至,他言辞轻哑,怀疑这是他痛失所爱后的幻梦。
她如何能把麻醉针扎下去……
是,这样做最好,不会暴露自己,能自圆其说,减少很多麻烦。
可她不想,也不忍让他多伤心一分一秒。
她心疼。
咚。
麻醉针应声落地,白引歌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他,“不是,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好好的。”
会好好的在一起,一年,十年,一百年。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你的脚在哪?白引歌,你,你是……”
鬼字卡在喉咙上,如同一根吞不下吐不出的鱼刺。
夜煌确认她安全后睁开狭长的凤眸,一垂眸看到了令他脸色大变的一幕。
白引歌……只有上半身出现在这个空间!
“呃……关于这个,我们还是出去再说的好。你放心,我没死,也没事,就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外面还有事需要我们处理。”
白引歌被猛地推开,触及夜煌的视线,她尴尬的抿了抿唇,还没想好说辞。
夜煌脸色煞白,一瞬间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净。
虽然很害怕白引歌是鬼,但他没舍得推开她。
就左手抖的厉害,很厉害。
白引歌注意到他变了脸,想起自己曾经给他讲鬼故事,他吓的不行,这是害怕上了?
肿么……肿么这么可爱啊!
都怕的抖如筛糠了,还是不肯松开,怕她消失了就再也找不着。
“别怕,我是人。我们都还没有百年好合呢,我哪舍得离开你!’
拉着他往外一拖,夜煌只感觉眼前的光亮骤然黑暗,眼前再出现光亮,他们回到了驿站的某个房间。
蓝公子和白凤玉在隔壁,他们这间房的门紧掩着,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