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们急着躲雨,还是张悬急着找咖啡店,又或者两者都是。总之,这不是一种寻常状态。张悬近乎直觉地感知到了这一点。
“先生,躲雨吗?来午后阳光喝一杯热可可怎么样呢?”
张悬的小腿很细,在雨中走起来摇摇晃晃,像个被雨打“醉”的醉汉。无色无味,却比入口的白兰地还要来得强烈的一场雨,实在无法不让人铭记在心。
似睁非睁的眼里模糊的出现一框绿色的轮廓,似是一张广告牌,但张悬压根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但张悬听到了有人和他搭话,方向是广告牌的方向。
“热可可?有牛奶咖啡吗?”
“当然,当然有的,这位先生,我们还可以为您热水淋浴,并在这期间将您的衣物烘干,包您再穿时浑身暖融融的。”
张悬隐约看到绿色广告牌上画着一只脸很宽的大花猫(应该)。但他已经无心去多想这个花猫和牛奶咖啡的关系。
被雨淋醉的张悬只能不断地点头,踉跄着步伐跟着这个广告牌穿街走巷,一直一直走下去。
张悬浑身湿答答的。阴湿的寒气犹如蚕丝般细长的寄生虫,剧烈扭动着身躯,在虚空中发出“嘶——嘶——”的摩擦声,一条接一条钻开紧紧闭合的毛孔挤进体内。
像是将浑身通红的烙铁丢尽冷水池里,一丝丝寒气渗入血管,与安静流淌的温热血液接触的瞬间,也顿时冒出“嗤嗤”白烟,惨叫不断。
没有火炉的咖啡店在雨天是会非常湿冷的,而前面加上“地下”二字就更是如此。
雨水深入泥土,泥土中的湿气渗入地底。地底被掏空开了一家地下咖啡厅,那湿气就原汁原味的透进咖啡厅里。咖啡厅只零散放了四、五张桌子。
周围通体漆黑的墙壁上,涂抹着一些分不清颜色的颜料。张悬牙齿上下打架,他盯着墙上形状古怪、表情诡异、颜色更诡异的涂鸦,顿时想起了广告牌上那只猫。
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张悬跟着和他搭话的人左拐右拐来到这家地下咖啡厅的瞬间就全记不起来了。当时他只是头晕得想吐,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别的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