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已经洗过了。
叶清秋今晚吹干了头发,主要是最近一直跟厉庭深住在一起,这个不吹头发的习惯被厉庭深改的差不多了。
她不想因为不吹头发听厉庭深的勒令和阴沉的脸色,现在也不想他亲自给她吹。
厉庭深的视线几乎是习惯性地朝着她的头发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她神色淡淡地掀开被子上床。
厉庭深站在窗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明天我会把肖楚叫回来,但是凉絮儿的病情我要跟进,一直等到她痊愈,另外,我答应过她,会给她安排新剧。除了这些,我没有给她其他承诺,也不会跟她有什么,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叶清秋拢起头发躺下,她开腔,给他说这些话要等着她给他的回应。
“今晚这些话,我就当是你对我的承诺。照顾到她痊愈,给她一部足够成就她事业的新剧,之后,你们再无瓜葛是吗?”
“是。”
“好。我信你。”
除了信他,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的反应很平淡,但是该给的态度他也收到了。
他并不满意,但是也想不到他具体想要个什么态度。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叶清秋背对着他,他自然是不肯的。
也许知道厉庭深接下来会是什么动作,叶清秋在此之前率先开口问了一句:
“你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开你吗?”
厉庭深顿了一下,揽着她的身子将她拉到了怀里。
叶清秋对着他的胸膛,眼睛睁着,等他的回答。
放在腰上的手紧箍着她,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有想过,你不会。”
口气笃定的仿佛他是她一样。
叶清秋眸子闪了闪,随后闭上了眼睛,“我也想象不到。”
卧室的灯关掉,怀里的女人呼吸渐匀。
厉庭深眯着眼,视线透过黑暗望着对面的衣柜表面印刻出来的纹理,圈着她的双臂仍旧没有半分松懈。
她会离开他吗?
怎么会?
他若是不想放手,她怎么可能从他身边离开?
可是这个问题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心头涌上来的慌乱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个假设仿佛像是把胸腔生生扯了一个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补救填满。
厉庭深果真如他说的一样,肖楚回来了,且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来公寓刷脸报道来了。
周一,叶清秋要上学,昨晚睡的不算晚,今早起的也算早。
厉庭深早上亲自做早餐,叶清秋给肖楚开的门。
见面就是笑眯眯地近乎讨好的笑,“叶小姐,我来接您上学。”
以往都是在楼下车里等着的人,今天刻意上楼,谁的意思简直一目了然。
叶清秋也懒得拆穿,将车钥匙扔给他,“后备箱的两个相框,给我拿上来。”
肖楚准确接住钥匙,应了一声马上下了楼。
很快肖楚便把两个一大一小的相框搬进了客厅。
叶清秋把包装撕了,两个崭新的质感十足的相框露出来,大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稍微小一点的是叶清秋的单人照。
一旁的肖楚也看到了,叶清秋朝他看过去的时候,肖楚尴尬地笑了笑,“叶小姐真……漂亮。”
叶清秋勾唇笑了笑,“去储物间找工具,帮我挂起来。”
“好。”
厉庭深做好早餐出来,闻声从卧室找到叶清秋。
她正指挥着肖楚在床头挂相框,她穿着婚纱,他穿着西装站在一起的合照,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照的。
听叶清秋的声音,心情大概是不错的。
“歪了,稍微靠右。”
“你小心一点,别给我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