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被他这不要脸的行为给震惊到了,眼眸圆睁,水光在里荡漾,嫣红从耳垂蔓延到了脖颈。
顾西冽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宋青葵一时语塞,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步伐既快又碎,显然是恼了。
传统无比的男人都喜欢温柔顺从的妻子,甚至这个妻子的温柔顺从还带着一丝仰望的卑微。
但是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卑微。
他们又喜欢独立无比的女人,绽放着光芒的,但是心里又期盼将这样的女人锁于笼中,保持温柔顺从,内心可保持叛逆,但是不卑微。
这隐秘的野望,喧嚣于血液中的征服感,劣根性十足。
老话说得好,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哪里有什么隔夜仇,顾西冽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至少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宋青葵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看着脆弱极了。
顾西冽上了床,手指拨弄着宋青葵的发尾。
“今天不睡书房了?”宋青葵忽然问。
她也没有转头,声音闷闷的,有些倔强的模样。
顾西冽答得也从善如流,“不了。”
他将灯也关了,自己上了床,手臂揽住一旁的宋青葵,一抱在自己怀里,不满意的摇头,‘啧’了两声。
“你啧什么?快睡。”
“太瘦了,抱着都没味道了。”
灯一关,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就没有了任何的距离,那些争吵或是冷战,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这个拥抱里。
顾西冽将宋青葵揽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在她耳旁问了句,“好了,别闹了,快睡,我今天也错了。”
“今天?”宋青葵忽然转头吊着眼梢看他,颇为讥诮。“只是今天而已吗?说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统一,就别妄想还能断真忘金了。不是喜欢去书房睡吗?继续去啊。”
顾西冽就见不得她这样,又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味儿在里面。
他抬手将她的脸庞摁进自己的怀里,将发丝揉乱后,“行,我道歉,我不该和你冷战。”
“冷战?原来我们是在冷战啊,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分房睡了。”
顾西冽觉得这个话题是出不去了,当下心中警报敲响,摁着宋青葵的脸颊,又是哄又是唱,甚至被迫答应了好多丧权辱国的条件,这才让这个话题降到了最低。
本来以为顾西冽会做什么,但是没想到躺倒后,只亲了宋青葵头发一下,便兀自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宋青葵醒来的时候发现顾西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若不是身旁的床单皱褶凌乱,她甚至怀疑昨晚上的一切可能是幻觉。
大雨下的温情是幻觉,他的软言温语也是幻觉。
长安画廊的吴叔打来了电话,开头第一句就是,“老板,您要的画我好像给您找到了。”
宋青葵的瞳孔骤然紧缩,立马就收拾完毕驱车赶往长安画廊,一进画廊,吴叔胖胖身躯就赶紧跑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宋青葵说,“老板,早上我让新来的清洁工去扫地下室,在底下室发现了很多库存的画,大概都是五年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