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章威口沫四溅接道“副座,地下挖出一个油布包,当然值不得大惊小怪,但值得惊奇的却在后头哩!”
白存孝笑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汤章威接道“那告示上说他已知道那油布包的主人到了洛阳,要那位主人携带黄金千两,于三天之后的夜半三更,前往宓妃祠赎取。”
韦由基淡淡一笑道“这倒委实算是件奇闻,十两银子卖来的东西,出卖时却要千两黄金,恐怕天下没有这样的傻瓜前去赎取吧!”
白存孝沉思着道“老弟,这倒不一定,江湖中事,形形色色,无奇不有,也许那油布包中有某种武功秘笈,那么,那人索价千两黄金,也就不算高了。”
汤章威道“副座,您可能猜中了一半。”
白存孝注目问道“这话怎么说?”
汤章威道“那告示中说得很明白,油布包中的东西非常珍贵,对于某些人来说,其价值决不止千两黄金……”
白存孝截口问道“我问的是那没猜中的一半。”
汤章威笑道“副座没猜中的一半,就是那油布包中,还有关系那原主的身世。”
说话间,又向韦由基瞟了一眼。
但韦由基依然镇定如常,若无其事。
白存孝霜眉一蹙道“这些,又怎能算得甚么重要大事?”
汤章威笑道“副座你忘了传说去年八月中秋夜,通天教在洱海围捕一个渔家小子的事。”
韦由基脸含微笑,完全是一付听故事的局外人姿态。
白存孝点点头道“我没忘记,据说那渔家小子还可能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
一顿话锋,目光移注韦由基问道“老弟你听说过么?”
韦由基微笑摇头说道“属下没听说过。”
汤章威接道“可不是么!副座,据说那渔家小子,本来也就住在那挖出油布包的小岛上,如果那小子果然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则那油布而包的价值可委实不止千两黄金,而这一消息,更是江湖上一件非常重大的新闻了。”
白存孝点点头道“这倒不错,看来三天后的宓妃祠,又有热闹可瞧啦。”
韦由基淡笑着问道;“副座是因为届时通天教也将插手?”
白存孝道“是的,那告示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那洱海中幸逃不死的娃儿果然已来洛阳,势必前往宓妃祠中赎取那油布包,而通天教既然对那娃儿志在必得,又岂肯放过这大好良机。”
韦由基微微点首道“副座分析得极有道理,只是,那出告示的人显然也是道上人,他既然获得那油布包,也知道那油布包的内容和重要性,应当不致于不明了此中因果和利害关系,但他还居然不惜惊世骇俗地这么公开招摇,副座不觉得此中大有可疑么?”
白存孝手拈长髯,沉思着道,“这倒委实是一个可疑的问题。”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那么,老弟认为?……”
韦由基正容接道“副座,屑下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白存孝注目截口道“怎么说?”
韦由基道“那极可能是通天教故布的陷阱,企图诱使那漏网的娃儿上钩。”
白存孝连连点首道;“不错!不错!老弟这见解委实高明!”
韦由基谦笑道“副座过奖了,实际上屑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猜中与否,还得等三天后的事实证明哩广白存孝目光移至汤章威道;“司老弟以为然否?”
汤章威颇不自然地一笑道“属下也认为总督察的见解极有道理。”
白存孝笑了笑道;“那么,司老弟向我报告这宗大新闻,本来有何打算?”
汤章威尴尬地一笑道“不瞒副座说,属下本来想请准副座,届时让属下暗中前往宓妃祠……”
白存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