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的停下来,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盯着我,“你想我死?”
“是的,我想你死,也想我死。”她的脑子大概真的坏掉了,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心里一片白茫茫,脚底轻飘飘。
他叹口气,伸出手整理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柔声说“初初,我们回家……”
她目光发直喃喃地自言自语,“起风了,家散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他不再顾虑旁人诧异的眼光,紧紧地抱住她,“不会的,你还有我,还有我。”他难过地低语。”
她想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却哽咽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他抱起她,她本来就瘦,这会少了精神的支撑,更显得轻飘飘的,甚至让他感觉不到重量,他永远都会记得她这一刻的表情,是丧失了所有的悲戚。
他的怀抱,好暖,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她依然在睡,两天了,依然不愿让自己醒过来,沐辰逸这几天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连他是主角的庆功会都没有参加,只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几乎没有合眼,就盯着她每一刻的变化,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乌黑的,发质很好,他每天都要放在唇边轻轻地吻几遍,对上面的使命他已经完成,以后,他只想做她一个人的好老公。
他,愿意就这样一直的陪着她,直到生命都停止的那一刻。
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水,而周围,只是一片安静的白,冰凉的液体缓缓的滴入她的身体里,疼。
眼睛慢慢有了焦距,缓缓的抬头,她看到他的手正轻轻地抚摸那个压着针头的白色胶带,脸,还是青肿着的,那是她打的。
沉沉浮浮,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一睡两天,整个人近乎虚脱,醒来时,记忆也跟着归来,屋中极安静,只听见屋外细雨潺潺,那样悲凉,给她留下破碎的回声。
她木然睁着灰暗的大眼睛,好似一尾上岸太久脱水的鱼,全然未作听见,唯两行清泪,且泣且诉,整个人都似一片枯叶,孤零零悬挂在冷寂的枝头,仿若一阵风来,便能零落尘土化为泥。
沐辰逸看她的目光有点迷迷蒙蒙的,一时也拿不准是彻底清醒了,还是会在下一秒又随时昏睡过去。
好半天,他才试探着开口“初初,要不要喝点水?”
她缓缓转过头,木讷地看着沐辰逸好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嗓音问“你当初娶我,就是为了今天?”
事已至此,他知道她应已是全然想明白了,蒙混过不了关,回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个道理他懂,到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当初我确实是别用有心,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沐辰逸面部线条稍微柔和了一点,继续说“我既然愿意向你坦白,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断出如今的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当初原本只是一场意外,冷菲的恶作剧将陌生人的我们送到了派出所,江小野在调查你档案的时候意外发现你就是初严鹏的女儿,而你父兄早就是某部门重点盯防的人,无奈你父兄太过精明,他们一直苦苦无法打开僵局,在这个意外发现后,他们立即布署了一个计划,我们内部称作猎捕计划。”
“而你我,就是这个计划中的双方棋子,就是借用我当时的身份,以你我会被开除为借口诱骗你结婚,直到取得你的信任,并最终顺利打进初氏集团内部收集证据将这个团伙一举歼灭,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来与你周旋,还记得让你转交给你父亲的那支金笔吗?其实里面装有最精密的微型窃听噐,之所以让你以你的名义送给你父亲,是因为,你父亲太过狡猾,任何外人给他的东西,想必都会严格检验,可借用他最疼爱的女儿之手,就一定会掉以轻心,并会一直留用在身边,所以那支金笔最终为此案的侦破了大量的录音证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