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好不容易劝他穿上睡衣,初夏拿冰块帮他按上了额头,刚才一阵闹,出了汗烧倒还真退了不少,再睡一觉就应该好多了,年青青的大男人嘛生病没必要动不动就跑医院的。
“我要听《故事会》,你们一人一个轮流说。”床上刚肯穿好衣服的人趾高气昂地开口。
夹着腿不让大姨妈乱跑的女人和捂着脑袋的男人面面相觑,江小野努努嘴“是有这毛病的,你先说!”
初夏立即两眼望天搜肠刮肚,终于哆哆嗦嗦开口“《貌丑心善受尽难言屈辱,命苦弃儿终成杰出青年》。”
“不听不听。”沐叫兽不耐烦的挥手。
舔了舔唇,“《苦命的妹子啊,七个义薄云天的哥哥为你撑起小小的一片天》。”
冷眼“我要听《故事会》,不是要听《知音》。”
初夏立刻倒床不起。
江小野抚额开口“《马走乾陵》,相传在唐玄宗时期,陕西亁县有两个盗马贼,一个名叫王五,一个名叫李三”
十分钟后床上的人终于安静了,初夏从爬起来,继续和江小野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下期她绝对不买《知音》了,以后看书只看《故事会》。
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醒过来,房间的灯还亮着,刚想起来,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她姣好的面容就赫然躺在床边,手还紧紧地压着他的手,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晚上都没回去?心里慢慢地涌出一种感动,嘴角也轻轻地上扬。
静静地凝望着她的睡容,沉静的她,是那么的纯洁,他知道自己生起病来是很磨人的,通常冷菲在这种时候都是把他扔下自己有多远躲多远,他还没享受过在病中被人照顾的待遇,她一定也累坏了,可居然没有回去好好休息,连沙发都不去睡,而是要一步不离地守着他。
不管他爱不爱她,但被人这么宠着,总是开心的,他微笑着,微侧过身,想要不惊动她起床,哪知他的手只微微动了一下,她就立即惊醒了,原本就半握着的手用力的再紧握住了些,呆怔地对上了她的眼,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赶紧收回手,再躺回去,心里一阵慌乱,挣扎着,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是要喝水还是上厕所?”她细声问。
“喝,喝水。”他不大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是想上厕所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拿起水壶,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回到房弯下腰想扶他起来,沐辰逸吓到了,赶紧说“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贵,自己来。”他慌乱地撑起身,靠坐在床头。
初夏看着他一脸紧张,心里好笑,没有作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慢慢弯下腰,他紧张地看着她越来越接近的脸,心里一阵慌乱,而她却只是把枕头抽出来,给他垫到背后,他看着她静静的动作,心里担心中又有一丝隐隐的高兴。
端起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沐辰逸赶紧抬手要接过杯子,初夏却按住他手,“就这样喝。”
他心里忽地一阵狂跳,脸也刷地红了,自从突破了湿吻这一关后,在静闭的空间再对上她,总感觉是和从前不一样了,这种不熟悉的亲密,让他感觉好奇怪,想抽出被她按着的手,可是她却紧紧地握着,他只好说“我自己喝就好了。”
“要不要我学电视里那样用嘴来喂你喝?”她故意眉头一蹙,嘴角一挑,威胁着。
沐辰逸心里一惊,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九零后是说到做到的,她真的会亲自喂他,他只好就着水杯,低头慢慢喝着水,眼里透过水杯,接触到她定定的眼,心里更是一动,赶紧低垂下眼,不敢再看她。
被强逼着把一大杯水都喝光了,他润润唇,呼了一口气,怎么办?膀胱好像更涨了其实他真的只是想去嘘嘘啊。
初夏拿着空了的杯子,看着他泛红的脸,心里一阵欣喜,她轻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