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对着他满是水与酱油的胸口拼命吹气。
好,很好,好得很,哼哼,他就是活该让她进这个门。
初夏还沉浸在犯了大错的悲痛中,在他胸口拍完酱油就又对着他胸前轻轻的吹着,还不忘记解释“酱油是可以治烫伤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想给你买早餐吃,可出了门又忘记拿你的钥匙了,你手机又关机,我是先敲了门的,可是你听不见,我才撞的,我一向都是这样丢三拉四的,有一次去上课我忘记拿舞鞋,后来冲回宿舍把舞鞋拿了,结果舞衣又放床上忘记了,我又回去拿舞衣,结果拎在手上的舞鞋又给扔桌上忘拿了,那什么,老师你为什么老是在发抖,是不是疼?疼吧?我再给你吹啊。”
她说的诚恳,也十分愧疚,她也确实没料到,门会突然就那样打开了,她刹不住哇。
美男宽衣解带站在面前任君抚摩任君把玩,这个早上的福利不要太好喔,初夏用沾满酱油的手暗地里抹一把激动的口水,恨不得立刻把美男压倒和谐。
“行了行了。”沐辰逸被她罗嗦得头爆青筋,他为什么抖?她应该脱光了让他也泼一桶冷水再来问这个脑残问题?
冷冷地推开她,抬起还套在棉拖里的脚,然后踩着走一步就吱一声挤出一摊水的棉拖回房,特么,他为什么要抖?他现在不止痛还很冷好不好?冰桶挑战吗?她还吹,嫌他还没冷死是吧?
初夏一边低头对着手指一边跟在他身后,沐辰逸回头瞪她,“出去!”
“不要,我要对你负责。”她昂着头,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
他咬牙,“我要换裤子。”
“啊,是要我帮你脱的意思吗?”她眼睛一亮,早已蠢蠢欲动许久的魔掌迅速袭向他的睡裤头。
他忙灵活避开,初夏只听那道凉凉的嗓音幽幽响起,“趁我把你踢出去之前,你最好在两秒内自己用脚走出去。”
噢,原来是要她走的意思啊!初夏瞬间闷闷不乐的转身,走到房门口又不死心地扒住门框问“你确定不是要我帮你脱的意思?”
“啊!”一只湿透的棉拖向她飞来,吓得她澎一声关上门抱头乱窜,这人,居然又乱放暗器。
沐辰逸叹气,要不是看她一脸惶恐的奴才样,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在勾引自己了。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初夏正撅着身翻箱倒柜,他真是他可不可以把这女人从窗口扔下去?她是有多动症吗?
“你怎么还没走?”沐辰逸揉揉额角,干净的眸子流露出些许无奈。
“你屋里有药膏吗?我怎么没找着,虽然擦过酱油了,但还是弄点药比较好的,估计是不会有了,你们男人都大大咧咧的,肯定是什么都没准备的,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去买药膏回来给你擦。”
初夏转身就跑,手腕却被人钳制住,疑惑的回头,对上了沐辰逸那双清彻的眸子,“不用了,男人没那多讲究。”他闷闷的说,目光一扫,这才看到了她胸前的湿漉。
“你也烫到了?”他问。
“嗯,沾了点吧,没事,我衣服厚,没浸进去。”初夏呵呵的笑着,可眉眼之间还是很紧张。
沐辰逸点点头,松开手,又烦燥得别扭的不去看她,“趁着时间还早没人看到,你回去吧。”
初夏摇了摇头,一脸认真,“你受伤了,我得陪着你。”
“不用。”
“用。”
“真不用。”
“必须用。”眨眼。
两人就这么站着,比赛谁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大概是看沐辰逸一直不吭气,脸色灰败,初夏还是撑不住了,说“那,我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下。”
他的嘴唇微微的抿着,眼睛都不抬一下。
“老师再见。”初夏撅着嘴慢吞吞地向大门挪,走到门口才突然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