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的话,让林江夏心惊。
心噗通噗通乱跳,抬眸凝望着战北恒。
他是盲的,要怎么跟郑素全打架!
郑素全尽管年龄很大,可看起来也五大三粗。
倘若战北恒能看得到,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可当下,就很难说了。
她睁大眸子,望向牟婉暇。
不能开口,只将求助目光落在牟婉暇身上。
可牟婉暇却仿佛没留意般,接受战北恒递过来的盲杖。
“哈……哈哈哈!”郑素全狂笑着:“战北恒,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双眼失明,还要跟我打?好!那你说,倘若我把你打死了,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战北恒活动手腕,似没将郑素全的威胁放在眼里。
嘴角勾勒,撇起一抹不屑笑来:“打死了,就连命都赔给你,这有什么可说。”
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性!
“战哥哥!别管我了!你快走吧!我求求你快走吧!”
情绪终于绷不住,扯开嗓子,大声喊着。
泪水顷刻之间涂满面颊。
战北恒动容。
他能听得到林江夏位置,走近他,抬手想要摸她面颊。
可因为见不到,手几次都探了空。
迷茫动作,让人心疼。
林江夏双手忙抓住他手,让他撑开五指,掌心捧住自己面颊。
那边郑素全,发出一声嗤笑。
牟婉暇紧蹙眉头,盲杖就如之前战北恒所作那边,轻轻点着地面。
只是频率,要比刚才战北恒时,快得多。
细微声音,在空荡的废弃仓库中,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就算我死在这儿,也一定会让你平安离开。”
温暖语气,直直落入林江夏耳中。
让她心几乎生生被撕裂开一般。
紧咬着下唇,摇着头:“不……战哥哥你不要……”
指尖有触及到她面颊上泪水,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弧度。
“不许哭。”拇指顺势揩拭掉她面颊上泪水:“不过,你要答应我,下次不可以就这样无声无息逃走。知道么?”
忙不迭点头,哭声哽咽住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好了,留着眼泪等着上坟时候再哭吧。”郑素全讥笑开口:“喂,战北恒,选择权给你,你是要跟我赤手空拳打呢?还是准备动家伙。”
战北恒手从林江夏面颊上挪开。
林江夏抻直了脖子,想要去追他手。
身后高大男人却生生摁住她肩膀。
她只能眼睁睁望着战北恒起身,转而面对郑素全。
“速战速决,用拳头未免太过啰嗦,还是抄家伙的好。”他面色木然,语气极沉。
郑素全扯了扯嘴角:“好,够有种,战北恒果然是名不虚传。”转眸对男人说:“把家伙递过来。”
实际上,是两根沉甸甸金属制棒球棒。
郑素全接在手里,将其中一根抛给战北恒。
棒球棒就落在战北恒脚边,发出沉闷响声。
他不屑俯身,脚掌踏在棒球棒一端,踩住,另一端翘起来,他微微欠身,便将金属棒球棒抓在手里。
颠了颠,很重。
郑素全活动筋骨,双手持着棒子,目光扫过另外两个男人:“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是我跟战北恒之间的君子之战,假如等会我输了,哪怕被打死,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听明白了么?”
这番话,分明就是对战北恒的讥讽。
战北恒不在意,单手抓着棒子,缓步走近郑素全。
林江夏此间心跳几乎停住,睁大眸子盯着战北恒背影。
“来了!”
郑素全怒吼一声,棒球棒直接朝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