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心态,让林江夏面颊不由得泛红。
战北恒探手,指间触及到她面颊,似能察觉到炙热温度。
旋即俯下身。
距离一点点逼近,林江夏睁大眸子,心跳很快。
似乎便是要用这种轻缓去俘获她整颗心。
本该全身心投入。
可偏偏在此刻,鼻腔痒的厉害。
很快,鼻腔就被不知道什么奇怪东西堵住,不透气儿。
使劲揉了揉鼻子,她苦笑说:“完蛋,八成感冒。”
战北恒蹙眉,一言不发。
“战哥哥你还是别靠近我啦,别传染给你。”
她是真的担心。
细微挣扎着,嘴角却勾勒着淡笑。
“啊!”牟婉暇惊讶嗓音在不远处传过来。
林江夏望过去时,她面颊尴尬,很勉强在保持着微笑:“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林江夏慌张从战北恒怀中挣扎出来。
戴着墨镜的他,也的确让人无法看出情绪。
不过应该失落吧。
林江夏起身,快步走向牟婉暇,见她端着两碗姜汤。
“淋了雨,很容易感冒,还是喝碗姜汤好。”牟婉暇缓和了面色,快步走近矮桌前,把姜汤放下来。
旋即起身,再凝望住林江夏时,神色自然得多:“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夏夏姐你今晚和总裁住一个房间就行对吧?我去加一床被子。”
“啊,不……不用麻烦了。”林江夏连连摆手。
可牟婉暇完全忽略她话,人已经走到步梯前,单手搭在步梯扶手上时,也没忘回过眸子来,冲林江夏意味深长笑了笑。
那笑容中或者是饱含着祝福吧?至少林江夏这么想。
她悠悠叹口气,双手轻轻在滚烫面颊上拍了拍,转身坐下来,端起姜汤。
姜汤还热,她用汤匙搅动着,牟婉暇很用心,也在姜汤里放了人参之类补品。
“战哥哥,我喂你喝吧。”
战北恒颔首,不动声色。
她把汤匙送到他嘴边,见他喝下去,才松口气,小心翼翼说:“战哥哥,在家里,或许可以把墨镜摘下来。”
他迟疑半晌,终究还是如她所说那般,将墨镜缓缓摘下来。
林江夏凝望战北恒空洞双眸时,心不由得打了个紧。
眸底顿时升腾起雾气来,她慌乱垂眸。
又觉得自己可笑,战哥哥根本就看不到,又哪里能留意到她眼泪了。
“战哥哥。”把姜汤吹凉了才送到战北恒嘴边去,她说:“明天就打给柳律师,让他取消公告吧。”
“不行。”
“啊?为什么?”林江夏心猛然收紧:“战哥哥不是已经打算跟我回去了吗?”
战北恒微偏着脑袋,纤细五指支撑着额间,思量着说:“我是会跟你回去。”
简单几个字,让林江夏安下心来,轻轻呼口气,柔声说:“既然如此,战哥哥自然还继续做总裁。”
“我已经是个盲人。”战北恒摇头,语气果决:“难道你要我戴着墨镜去跟合作商谈判么?即便心明眼亮,都很容易中了别人圈套,更可况现在已经是瞎子的我。”
瞎子这两个字,未免说得有些太过直白。
让林江夏心不住剧烈抽痛着。
轻轻抿住嘴角,努力维持平静:“我会陪在战哥哥身边,如果有人妄想利用……利用这个来欺骗战哥哥,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与其那样。”战北恒拖长尾音,抬眸,仿佛是在盯着她一般:“倒不如,由夏夏你来担任战氏集团总裁,我退居二线。”
“不……不可以。”林江夏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哪里做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