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林江夏兑现承诺,与隋意孟一起到城北区一家老旧餐厅。
餐厅虽然老旧一些,看起来也并不上档次。
可这里厨师却手艺正宗。
要吃本地菜,就一定要到这种有几十年历史的老餐厅来。
“想不到,这座城市还有这么老旧的餐厅呢。”隋意孟站在餐厅前,捏着下巴,仰着脑袋打量着。
“味道一级棒。”林江夏扬起嘴角:“老实说,我可是这家餐厅的贵宾,一般人我可不带他过来。”
隋意孟一脸八卦:“那夏夏你有带战先生过来吗?”
林江夏撇撇嘴说:“没有。战哥哥他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吃东西。”说完,耸了耸肩,满脸无奈:“谁让战哥哥自幼都接受那种贵族教育,尽管现在有很多改变,可一些已经刻到基因中的观念,还是很难改变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餐厅。
听到她话,隋意孟仿佛显得很兴奋。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陪夏夏来这家餐厅吃东西的男人了?”
话,让林江夏面颊微变。
素来善于察言观色的隋意孟,即刻留意到这点。
轻轻皱眉:“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么?”
“你不是第一个。”服务生送来茶水,她双手捧着茶杯,呼着气,吹走茶水上的热气腾腾,眸色黯然:“第一个陪我来这里用餐的男人,叫战薄如。”
那还是前生的事了。
现在回忆,只让林江夏觉得反胃。
那时候的她,竟然疯狂迷恋那个狗一样的渣男人。
“战薄如,也是姓战的。”隋意孟双指划弄着下巴,思量说:“难道跟战北恒先生有什么关系么?”
“他是战哥哥堂弟,在战氏家族的新一代人物中,除了战哥哥,就是他了。”哧溜品着茶,她垂眸,漫不经心说:“不过他很不争气,如今已经被战氏家族踢出家门了。”
隋意孟惊讶,睁大眸子:“出身贵族,也是麻烦。还不如出身贫寒,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多光环,做人也轻松得多。”
对于他身世,林江夏没有去问,也不想了解。
只淡淡点了点头,挑眉说:“尝尝看这茶叶,很好的。”
隋意孟抿了口,可兴趣仍旧放在林江夏身上:“夏夏你也是出身名门吧?我听说,林氏集团当年资源人脉可不弱于战氏集团呢。”
那么久远的事,也不知道他这个外来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打听来的。
撇了撇嘴,林江夏冷漠将茶杯放下:“我一早,已经被赶出林家了。”
“什么?”隋意孟收紧捏住茶杯五指,指关节微微泛白:“可夏夏你现在不还是林氏集团董事长么?如果真的被赶出林家,又怎么还会是董事长……”
其中曲折,他怎能知道。
林江夏只言简意赅:“我妈死后,我就几乎是林家弃女了。从小到大,我没收到过林家什么庇佑。”
有留意到她面庞上痛苦神情,隋意孟也知道不该再问下去。
沉了口气后说:“其实我也差不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十五岁之前,我就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林江夏惊诧,抬眸难以置信盯着隋意孟。
他举止做派,完全是老派绅士。是那种一看便只自幼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男生。
这种人,怎么会吃不饱饭。
“你骗人的吧?”林江夏扯扯嘴角,淡笑说。
“没有。我在国外,那时候教会偶尔会发送免费面包和牛奶,运气好的时候,我能领得到,对只有不到十岁的我,那可真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了。”仿佛回忆过往,隋意孟面颊上呈现出奇异的光来:“不过呢,更多时候,我是去垃圾桶捡一些垃圾来吃。有时候还必须跟野狗野猫,斗智斗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