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衿笑而不语,转身回病房。
林江夏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身后,嘴巴兀自喋喋不休。
“大叔把银行账户告诉我吧,我下午马上就让人把钱转过去……”
胡子衿在病床上躺下来说“没搞错吧?我是警员来着,莫名其妙账户里多出一百万现金,我不怕有人会查我么?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够我在牢里待上几年了。”
“可这是我的无偿赠与啊!我可以帮大叔你证明的!”林江夏很认真。
她是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可以弥补大叔的方法。
钱尽管是有些俗气了,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补偿途径之一了。
胡子衿还是摇头“不行。警员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赠与。”
“反正大叔也做不了刑敬了,干脆辞职好了!”是话赶话说到这里。
林江夏脑袋一热,就把这句话给吐露出来。
胡子衿眸底猛然一冷。
超阴森的目光,让林江夏心跳几乎骤停。
“我这一生,都绝不会辞职。”他嗓音压得很低。
林江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抿住唇瓣,不再开口。
几秒种后,胡子衿面色又有所缓和,露出点笑来“如果夏夏你真的想让我开心,没事多来找我聊聊天,要比钱什么的有效的多。”
林江夏怔然点了点头“那好,以后我尽量每个周都来找大叔一次。听大叔……宣传法治教育!”
胡子衿笑出眼泪来,用手背轻轻擦拭眼角泪水“哈哈,法治教育……”
不知为何,林江夏在见到这样的大叔时,心莫名疼的厉害。
床头柜上有果篮,是胡子衿同事送过来的。
林江夏拆开来,剥橘子给大叔吃。
“很酸。”他吃了一瓣儿,把眉头皱的很紧。
“现在也根本不是吃橘子的季节呢。”林江夏还是很用心剥橘子。
“夏夏。”胡子衿话锋一转“林乐羽那边,你有尝试去接触了么?”
林江夏心头一紧“啊,有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快出院了,希望能在出院之前,查到关于福禄寺犯罪团伙的线索。”他金属假肢搭在胸口位置,望着天花板。
林江夏把橘子瓣塞到自己嘴巴。
真的是酸的要命。
“我知道大叔,你放心,我会尽快是查的。”答应的很痛快,可心里却是没底。
韩龄楚出事时,林乐羽似乎是被吓坏了。
那个女人可是精明的很,看到风头不对,跑的比狐狸还快。
现在的林乐羽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即便再去接触她,也恐怕很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这些事情,她不想跟胡子衿说。
毕竟,伤害韩龄楚的第一嫌疑人,胡大叔必定第一时间认定是战北恒。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跟战北恒分开,可她本能的还是不想给他增添许多麻烦。
“谢谢你,夏夏。”胡子衿很认真的说。
林江夏微楞,大大咧咧说“谢我干嘛?我也很想把福禄寺犯罪团伙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他害我从悬崖上跌下来,摔的痛死了。等把他抓出来,我非得把他装进麻袋里,从西风山山顶上推下去不可!”
西风山是城郊区的一座山,也是这座城市周围最高的一座山峰了。
胡子衿忍不住微笑,摇头“不可以滥用私刑。”
林江夏一脸嫌弃望着胡子衿‘那大叔你刚才还……”
“刚才不一样!”胡子衿微抬下巴“对于那种骗子,就是应该狠狠的锤一顿!让他不敢再出来行骗!”
“人家不是骗子。”林江夏撇了撇嘴说“是正经的心理医生。”
胡子衿还是不以为然。
在大叔的世界观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