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临海餐厅。
也是许久没吃过海鲜了。
望着那一整桌子海鲜,林江夏食指大动。
她嘴巴里叼着帝王蟹蟹腿,可也堵不住她的话。
“战哥哥,昨晚你到底去哪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好奇心,可是足足折磨了她一整夜了。
战北恒单手捏高脚杯,目光微凉盯着餐厅外。
他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并未把她的话听进去。
林江夏起身,尽最大努力把手臂探过去,在战北恒面前晃了晃。
他那时才回过神来,视线阴沉的落回到林江夏面颊上“怎么?”
“我是说……昨晚战哥哥到底去了哪儿?”
“见了个客户。”他品了一口酒,语气平淡。
“什么客户,还要大半夜去见,还要特意跑到另外一个城市。”不管怎么想都是很可疑的,她撇了嘴角“是女客户,对不对?”
“你昨晚,不是嗅过我身上味道了么?”战北恒嘴角掠过一丝讥讽“有嗅到女人味道了么?”
“那倒是没有。”林江夏拆了另外一只蟹腿来吃,微皱眉头“不过,也可能战哥哥回来之后又洗了个澡,重新喷了男士香水,掩盖了女人味道。毕竟战哥哥回来那么早,我都没醒呢!”
战北恒摇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能说的,我已经说了,夏夏不信,我也没办法。”
直男言论!
稍微用心一点儿解释,就算是编织一个听起来可信一点儿的谎言也是好的呀!
林江夏手支下巴,努力思虑着。
非要在半夜见的客户,还远离这座城市……
不由得,她心底竟而是隐的有些发慌。
此刻餐厅人不多。
二楼的贵宾厅,人更是少。
因而脚步声从进入二楼的步梯口传过来时,也很自然的吸引了她目光。
见到那阴冷目光时,她心不由得打了个紧。
进来的人,竟然是韩龄楚和林乐羽。
韩龄楚面色仍旧苍白,低声咳嗽着,是在林乐羽的搀扶之下,才勉强走到林江夏邻桌去,坐下来。
侍者过来,林乐羽点餐。
韩龄楚自口袋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低声咳嗽着,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林江夏。
“犯了法的人,却能逍遥自在的在外面用餐,这个世界啊,有时候当真让人捉摸不透呢!”韩龄楚言语讥讽,透着森森笑意。
林江夏把唇上叼着的蟹腿扯下来,扔到盘子里去。
“韩龄楚。”战北恒侧眸望过去,眸色冰冷。
“有何贵干?”韩龄楚扬眉,毫无惧色。
“你我是同类人。”战北恒面色阴沉,每个字都说得极其阴沉“白手起家,本是不易。”
韩龄楚蹙眉,轻咳几声后道“是,所以,某些时候,我也很佩服战先生。毕竟,国内环境,是要比国外还要复杂的多。”
林江夏睁大眸子,视线在两个人面颊之间摇摆。
这番对话,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韩龄楚你几次死里逃生,是应该珍惜生命。”战北恒垂眸,直直盯着杯中葡萄酒“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林江夏心猛然一震。
“是啊,不过,正因为是死里逃生的人,所以,对自己想要什么,才会更加清楚。”
侍者那时过来,也给韩龄楚倒了酒,他端着高脚杯,品了一口酒,眸色阴鸷下来“为了我所想要的,即便付出任何代价,也是在所不惜。”
“任何代价。”战北恒眸底越发越冷。
纵然是隔着整个餐桌,林江夏也能清晰的感知到从战北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森森寒气。
“龄楚,这里的澳洲鲍很不错的,我们点一份好吗?”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