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也是位于最偏离市中心、几乎郊区位置。
货车空调也出了问题,基本没什么暖风。
再加上车子颠簸,自身抖动不止,发动机古怪声响……让本是酩酊大醉的林江夏,到公寓楼前时,酒已经醒了大半。
冯一树早已将身上外衣脱下,披到她肩上去。
她裹紧了他外衣,从货车上跳下来,仰着脑袋望着那栋看起来已经十分陈旧的公寓楼。
“一树,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么?”
“是。这里我一次性支付了五年租金,如今还有两年多才到期。”冯一树仰着脸,如她一般的仰望公寓“别看公寓楼不大,我房间面积可是不小。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可这里距离我家很远,你每次上下班,都会很不方便吧?”林江夏蹙眉,嗓音轻盈问。
“我平时很少回来。”冯一树简单答了,又是露出那绚烂笑来“上去坐坐。”
林江夏颔首,跟在冯一树身后。
因为是陈旧公寓,总楼层也不是很多,并没有安装直梯,只能选择步梯上楼。
冯一树似显得十分兴奋,只是上楼,嘴巴里也是喋喋不休,说着关于这栋公寓楼历史。
那些市井传闻,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例如这栋楼曾经发生过怎样的灵异事件,导致整栋楼每套公寓都是以极低价格出租……又或者哪个楼层的哪户人家出了怎样的桃边新闻。
这些话,是直到进了公寓,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仍旧没能说得完。
尽管冯一树说这里面积不小。
可实际上,也不过九十多平的样子。
若是比起战哥哥别墅,只怕还没有那间起居室大。
沙发也是极其廉价的帆布弹簧沙发,坐上去,就好像那辆陈旧货车一般,发出吱嘎吱嘎极其难听而又古怪的声响。
“夏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冯一树担忧她仍旧醉酒“冰箱里有冷饮,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水就好。”林江夏淡笑,轻声说。
冯一树颔首,转身走向冰箱。
林江夏也自然是趁机大量周遭坏境。
尽管很简单,但也很干净,看得出,冯一树大抵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他去而复返,手中已然多了一瓶纯净水,是拧开来,方才送到她手上去。
“一树,其实你月薪真的不低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种地方?”她锁眉,总觉不解。
冯一树在她对面坐下来,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他坐姿极为挺拔“我对物质要求不高,这种房子,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那么你的月薪呢?该不会都花掉了吧?”林江夏抿了口水,满是好奇问。
“全部存在一张银行卡上。”冯一树轻扯嘴角,柔声说“对我而言,银行卡里的钱,不过是个数字罢了,增多或减少,都没有那么重要。”
这种人,还真的是很少见。
肩胛骨又在作痛。
她微微蹙眉,痛苦神情,便不自觉在她面颊上呈现出来。
“怎么?”冯一树当即紧张。
“没什么。”她不想声张,只淡淡说“你这里有止痛药吗?”
“止痛药?”他便当即越发紧张,坐不住的站起身来“夏夏是哪里不舒服么?听说上次,是在福禄寺后山找到夏夏,福禄寺后山那么陡峭,夏夏一定是受了伤的。”他恼恨般拍了额头说“我也是太笨,竟然现在才想到。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说着,又是转身,顺手抓起放在鞋柜上的货车车钥匙。
林江夏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刚从医院出来的,其实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痛也是正常的,只要吃止痛药就好了。”
“那医生有说过夏夏可以喝酒了么?”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