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顿住步伐。
扭头去望时,张管家却是转身回到老宅去。
大概四五分钟后,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文件袋。
“二小姐。”或许是急切,他步伐匆匆,而也上了年纪,方才止不住气喘吁吁“上次您嘱咐我去调查夫人去世时的资料,我回去找了很久,终于在老宅仓库里发现了这个。我想是当时老爷在处理夫人遗物时所遗留下来的。”
林江夏锁眉,接过来,却没拆开,只问“是跟母亲的死有关吗?”
“我想是的。”张管家颔首说。
林江夏面露感激,嘴角微微扬起说“谢谢你,张管家。”
言罢又是转身。
张管家却总无法放心似,又开口叫了声“二小姐。”
林江夏回眸,略显惊讶望着张管家。
在她印象中的张管家,素来都不是这样婆婆妈妈、欲言又止的。
“张管家,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她料定大概张管家是知道了些什么。
张管家抿唇,眸底中透着一丝苍老“二小姐,我知道你是要对付周美兰了。可周美兰这个人,很危险,二小姐您无论如何都要注意安全,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以为周美兰身边没有人。”
林江夏锁眉,面露狐疑问“张管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管家深呼吸,仿佛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向林江夏迈进了半步,欠身在她耳畔说“周美兰身后,有个很可怕男人。那男人……即便是老爷,恐怕也是对付不了的。”
林江夏心猛然打了个紧。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周美兰在外面的野男人,也正是林乐羽亲生父亲。
可那男人究竟是谁,与林家又有怎样瓜葛?
林江夏想问,可看张管家神情,似乎是多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张管家如今已经快七十岁高龄,几乎一生都奉献给了林家。
林江夏实在不想,在张管家垂暮之年,还给他施加诸多压力。
“我知道了。”因而便是压制住了心中诸多疑问,反而是轻盈笑了笑说“谢谢你,张管家。”
“不管怎样,二小姐,才是林家唯一的小姐。这点,到我死的那天,也不会改变。”张管家也露出温和笑来。
他的笑纵然苍老,可却给人很温馨感觉。
林江夏抿唇,轻轻颔首。
林家老宅里,又是传来周美兰如鬼般的叫声“张管家!你死到哪儿去了!”
张管家转身,步伐匆匆回到别墅去。
会对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家用这种态度,周美兰可真是令人讨厌。
林江夏悠然叹了口气,望着张管家背影,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
冯一树鸣笛,她才从张管家背影上收敛了目光,转身上了车。
“夫人,您拿到了么?”冯一树驱车,话却是对林江夏说。
“拿到了。”林江夏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来。
瓶子通体泛白,就连一丁点儿标志都不见,甚至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然有些泛黄。
“是这个吗?”冯一树侧眸端详,拧着眉头。
“林家的药物,素来都是放在药箱里,由管家管理,避免小孩子误吃到。”林江夏捏着那超小号药瓶,目录精光“可这一瓶,却是藏在主卧周美兰衣柜下面,绝对有古怪。倘若爷爷当真是被人毒死,那么是这瓶药的可能性很大。”
“那现在我们去哪儿?”冯一树颔首,抿紧唇瓣问。
“去医院。我要立刻知道这种药物的成分。”林江夏不假思索。
“是。”冯一树应一声。
医院,主治医生办公室。
这位医生姓吴,也就是那位为林江夏做过亲子鉴定医生。
她很专业,是拿到临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