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都不知自己打没打开记录步数a。
假如打开了的话,今晚必然是排行榜第一名了。
许久没走过这么远路,脚腕痛的厉害。
韩龄楚车始终跟在她身后。
因为她拒绝的缘故,韩龄楚也并未再强迫她上车,只算是陪送她回到市中心。
回到市里后,已然是傍晚时分。
暮云四合。
见到车水马龙,对她而言,便算是见到亲人了。
她身后影子被拉的很长,扭头,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车队,随后招手,叫了计程车。
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从计程车后视镜里望着渐行渐远的韩龄楚车队,心不由得怅然若失。
就当做他已经死了吧。
反正,原本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他的死亡了。
朋友是做不成了,曾经那还算美好的记忆,也同时被埋葬到记忆里最深处好了。
回到家。
傍晚七点半钟。
季管家守在门口,见她回来,面色慌张。
林江夏脚痛,还不得不扶着位于玄关的鞋柜,见季管家面色有异,不由愕然问“怎么啦?季管家?”
季管家目光忧愁,落在二楼书房方向。
他顺着季管家目光望过去,不由得心里发毛。
书房门是敞开着的。
这家的书房,算是战北恒的私人领地。
也只有她是例外,即便是佣人在打扫时,也都要经过战北恒允许方能进入。
此刻门开着,意味着战哥哥已经回家。
猛然的,她记起关于那本书的事情。
好似,昨晚战哥哥是说过要她重新读那本书的!
她来不及好好穿鞋子,只是胡乱把脚戳进拖鞋里,步伐慌乱上了楼,
书房里,战北恒端直身子坐在书桌前,面色冰冷,手里把玩着那把厚厚的戒尺。
戒尺边沿时不时会磕落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那沉闷敲击声,就仿佛是戒尺直接落在她心头而发出来的。
林江夏止不住颤颤。
可见到战北恒那双阴沉眸子,就莫名记起今日遭遇,更是越发委屈。
脚掌胀痛,就如同是有无数枚纤细的针在扎刺一般。
嘴巴一瘪,话还没来得及说,眼泪就已然冒出来。
随后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快步冲向战北恒面前,一脑袋狠狠扎进他怀里,哭天抢地,手攥成了拳头,仿佛悔恨不已的在战北恒大腿上捶打着。
这突兀哭声,让战北恒略显怔然。
“怎么?”他沉沉问。
终究是放下了戒尺,宽大手掌,轻轻落在她秀发上,轻抚着。
原本该算是很亲昵的动作了吧,可被他做出来时,偏偏好像是在摸狗子一般。
林江夏只是哭。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轻抱着她,手掌轻轻拍打着她肩头。
哭了许久,才总算收住了哭腔,抬起面颊来,盯着战北恒说“战哥哥,韩龄楚他……没有死。”
战北恒不解,眉宇间透出狐疑来“他死,你哭;他没死,你也哭。”
“虽然没死,可我也只当做他死了。”林江夏撇着嘴,呜咽说“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韩龄楚这朋友了。”
战北恒眸底薄凉神情,逐渐化解开来。
嘴角勾勒出的弧度略显温和。
“起来。”他沉沉说。
林江夏乖巧起身,他双手揩拭掉她面颊上泪痕,低声说“不许哭。”
他语气越是温和,她心中越是委屈。
泪水就越发忍不住的向外冒。
“脚疼。”她满腹委屈。
战北恒锁眉,又是让她坐下来,欠身抓起她脚腕,不由分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