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抓。
进了局子,反倒似乎安全了。
否则,这般多病人家属,只怕也会冲到院长家里,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这样的话,林江夏这一腔怒气怒气,似乎也便无的放矢。
她边哭着,边离开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捶着胸口,哭的更加厉害。
心好似被撕裂开一般。
哭累了,便挨着医院外马路旁电线杆子蹲下来。
下意识将手机摸出来。
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
她吸啜鼻子,拨给了战北恒。
这个时间,她本没想过他会接。
心中愤懑得厉害,又不能不拨。
有些意外,在铃声响了四五阵后,战北恒竟然接听了。
“夏夏,是我。”
才刚听到战北恒温和嗓音。
林江夏才刚刚缓解下来情绪,有一次崩溃,哇一声哭出来。
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哭。
“夏夏,发生什么事?”战北恒语气显然紧张。
林江夏也想说清楚,可偏偏哭到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根本没办法讲清楚。
“站在原地别动,我立刻过去接你。”
他撂下这句话后,挂断通话。
林江夏怔然听着听筒中发出那阵阵忙音,心就仿佛是被削空了般。
她放下手机,双手抱着小腿,下巴则搁在膝盖上,任由泪水吧嗒吧嗒落在下水管道排水口位置。
不知过多久。
她也只感觉自己嗓子也都哭哑了,泪水终于收住了的时候,是预备再打给战北恒,说明一切,叫他不必太担心。
可才刚刚抓起手机。
加长林肯车就已然停到她面前。
战北恒推开车门下车,箭步冲到她面前。
那时她也站起身来,直朝着他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夏,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战北恒担忧问。
她深呼吸,安抚着情绪,仰着脑袋望着他说“战哥哥,韩龄楚可能不在了?”
“不在了?”战北恒一时之间,未能体味到这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出国了?”
“不是。”林江夏摇头说“他可能……在住院部大楼失火事件中,没能逃出来……”
话及于此,泪水又是止不住要向外翻腾。
战北恒或许仍未理解,但也听闻是关于韩龄楚时,也便放心下来。
拦腰将她整个人抱起,塞进车里去,低声对司机道“回公司。”
林江夏自战北恒眉宇之间觉出一丝急切来。
“战哥哥,你是很忙吗?”她沙哑着嗓音,略显紧张问。
“是。”他不否认,颔首说“关于未来发展方向研讨会,在列大部分是商业界元老级人物。”
商业界元老,那应该都是些喜欢挑理的老家伙吧?
“没问题吗?”此刻她似乎是忘记眼泪,只是绷紧了声线问。
战北恒是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撩动着她额前秀发,柔声说“问题或许会有,只是问题再严重,也重要不过夏夏。”
她心中欢。
却又是担忧,轻轻皱起眉头说“战哥哥,你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就回公司去吧。我……没事,只不过心情不好,急于想找个人倾诉,才会打给战哥哥,我是没想到战哥哥竟然会接我电话,毕竟从前……”
“我答应过你。”战北恒朗声开口,打断她细微嗓音“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夏夏你打给我,我必然会接。”
“也不用那么夸张啦,毕竟有些时候,战哥哥或许真的抽不开身。”她轻轻皱眉,甚至有些后悔,那日在病房外过廊上,因为愤懑而不假思索对战哥哥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