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对婚礼这种事,有些心理障碍,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季管家这样问时,眸底闪烁精光。
那让林江夏有些紧张。
自觉问这问题似乎是有些冒失啦!
如果因为这问题而导致季管家和战哥哥关系出现罅隙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那个……其实我……”林江夏当然不想把战哥哥供出来。
“是真的。”季管家黯然说“那是真的。”
林江夏惊讶到合不拢嘴。
“当年,老爷婚礼时,我带了刀子出现在婚礼现场。”季管家苦笑摇头说“对老爷扬言说,假如婚礼继续进行的话,我会血溅当场。”
大闹婚礼,在林江夏印象里,也不过就好像李佳政那般,跑到婚礼现场去口嗨一波。
竟然还有动刀子这种操作。
林江夏露出骇然神情来。
季管家似很痛苦,言罢后,紧抿嘴唇,紧蹙眉头,又是仰头,恶狠狠般喝着酒杯中的啤酒。
“后……后来呢?”
好奇心还是压制了紧张情绪,她脱口问。
“后来?”季管家放下空酒杯,阴恻恻笑了笑说“老爷抓住了我手中的刀子。刀刃很锋利,立刻割破老爷的掌心,我吓坏了,很自然松了口。老爷,反手狠狠打了我一拳。他跟我说,如果我要死,就找远一点的地方去死!”
“想不到,战哥哥的父亲,竟然会说这样伤人的话。”林江夏紧蹙眉头,略显迟疑说。
“这种话,少爷也能说得出口。只不过,少爷绝不会对夫人您说罢了。”
乍听起来,像是祝福的话。可细细品的话,似乎是能品出一种隐约的讽刺。
林江夏紧锁眉头,努力回忆,记忆中,战哥哥并没有说过那类话。
大脑很自动的对季管家针对战哥哥的这番言论,进行了屏蔽。
“当时,季管家应该是很伤心的,对吧?”她压低嗓音问。
“是。”季管家颔首,紧咬牙齿,抓着酒杯的那只手,指关节发白“但我后来,还是向老爷求情,跪下来向他道歉,希望他能继续让我留在他身边。”
“啊……”林江夏失声叫出来。
不难想象,那对季管家而言,应该是很羞愧的记忆。
季管家不再讲下去,嘴角如抽筋般,毫无节奏时不时抽动着。
他又抓了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酒。
“我想,战哥哥的父亲那时应该是原谅了季管家的吧,否则现在季管家也不会仍旧留在战哥哥身边。”林江夏很自然这般想。
可正如战北恒所言。
她的想法,有时还是显得过于简单,过于天真。
“没有!”季管家咬牙说“老爷并没有原谅我,他让我滚,滚得远远的!”
林江夏的心,打了个颤。
她似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季管家是有多么绝望跟失落。
“是……是那个女人,老爷所娶的那个女人,向老爷求情,老爷才原谅了我,让我继续留在他身边。”这或许也是季管家极为痛苦的原因。
他在讲述这一节时,眸底流露出的好似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林江夏是捕捉到了的。
她起身,去找了空酒杯过来。
话都说到这般了,总不能还继续干说。
多少也该陪着季管家喝上一杯,聊表安慰心意嘛。
可啤酒,她实在不喜欢,喝一口,就觉得超级辣嘴巴,只能小口小口的吸啜着。
“干杯?”有人陪酒,季管家似开怀了些。
甚至在此刻暂时忘记了自己身份,向林江夏探出酒杯来。
“好。”林江夏不喜啤酒,不过也不太好拂了季管家性质。
清脆碰杯后,她仰头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