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外面等我呢。”
林江夏委婉拒绝。
大抵是因为在海岛晚宴上,胡子衿的发言,让林江夏意识到,或许应该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保持些距离。
胡子衿面色微变,随后微笑,算是吐槽说“看来那些保镖也没什么用处,还是让夏夏你受了伤。”
“也不是啦。”林江夏微红了脸说“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在这个社会,保护自己的最有力武器永远是法律,而不是什么保镖。”胡子衿微抬起下巴,呼口气后说“那么,我先走了。”
言罢,他先是跨了出去。
林江夏怔然望着胡子衿上了车,乃至车尾灯消失在车水马龙当中,方才悠悠叹了口气。
似又想起什么,开口要问,却意识到大叔已经离开。
没办法,只得等明天再问了。
保镖车在警局外面等。
她上了车,却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医院去。
林佑国伤口已经处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仍旧处在昏迷当中。
周美兰守在病床旁。
林江夏轻轻推门进去时,见到周美兰背影,也见到她轻轻抽泣的肩膀。
听到脚步声,周美兰转身过来,红着双眼盯着林江夏。
“你来干什么?”嗓音尖锐。
“爸爸他怎么样了?”林江夏皱眉,轻声问。
“佑国怎么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如果不是你的话,佑国他也不会躺在这里,到现在还昏迷着!”周美兰说着,嗓音中挂着哭腔。
林江夏微微抿唇。
或许,真的是我的错吧。
如果不是那么冲动,非要带着他们去找林江夏。
或许,再有耐心些,等北恒回来之后再处理这些事。
父亲就不会受伤了吧。
“我已经把关于宁海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官了。”林江夏压低嗓音说“我想他们很快会把那混蛋抓捕归案。”
周美兰擦了把泪,面色锐利起来“那么,你是连乐羽也给全部供出来了?”
“要抓捕宁海,乐羽是绕不过去的话题。”林江夏试图解释“但你不用担心,乐羽并不涉及犯罪,我问过了,她最多只是……”
“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周美兰已经咆哮出声“乐羽她再怎么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你就是想要通过出卖乐羽来展现你大义灭亲的品德?”
周美兰的话,是让林江夏气不打一处来。
“首先,我说过了,乐羽她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所以更加不是我什么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咬牙,面色铁青说“其次,我从来没想过要出卖过任何人,我没出卖林乐羽,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你还说这种话!”周美兰豁然起身,怒气冲冲说“要我说,你才不知道是你那个死娘不知道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孽种!你却跑到这里来恶人先告状!”
“周美兰!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侮辱我母亲!”
“呵!”周美兰环抱双臂,冷冰冰说“林江夏,你以为你母亲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么?她早就跟那个姓叶的股东眉来眼去了,说不定,你根本就是她跟那个姓叶的股东勾搭成奸所生下来的孽种!”
这种话,林江夏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前冲了一步,扬手猛然在周美兰面颊上落下去。
周美兰根本想不到林江夏会动手。
反应不及,那一耳光就实打实的落在她右颊上。
很重,也很清晰在她面颊上留下五指痕迹。
周美兰捂着面颊,瞪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盯着林江夏说“你……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动手打我?”
“你敢侮辱我母亲,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