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张管家是看着林佑国长大的。
而张管家又是个传统的人,很看中林佑国原配夫人,而十分看不上周美兰。
此间周美兰反客为主,对林佑国大呼小叫,他自然很看不过去。
只是碍于身份关系,他也不好在两人面前多说什么,向林江夏转达时,眉宇之间方才表露出诸多不满来。
这种情绪,林江夏自然也是有的。
林佑国即便再不好,也是她亲生父亲,还轮不到周美兰那女人指手画脚。
才刚刚听张管家说罢,林江夏便是自觉气儿不打一处来。
迈开步子,跨步进了别墅。
周美兰那尖锐嗓音,当即从客厅传出来。
“林佑国,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不过是让你登岛去救我女儿,你不敢,我让你报警,你还不敢,我要你这种丈夫还有什么用!”气急败坏,声嘶力竭,每个音儿都颤抖的极为厉害“你跟废物又有什么不同!”
林江夏见林佑国坐沙发上,右手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他神色颓败,面色哀淡。
林江夏的心不由得抽动,林佑国这番神情,在林江夏记忆中,曾经出现过。
是在目前去世的当天,林佑国曾流露过与此刻几乎相当的神情来。
可毕竟持续时间不长,当时在周美兰的“劝慰”下,他便立即从失去原配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林江夏想,那时的父亲,大概在某种程度上还很感激周美兰的陪伴吧。
“周美兰!”她义愤填膺,怒声说“你骂够了没有!”
周美兰的话戛然而止,扭过头来,见站在客厅入口处的林江夏时,面色骤变。
“林江夏,你终于肯露面了!你说,你把我女儿藏到哪儿去了!”周美兰尖声说“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江夏怔然,林乐羽当下到底怎样了,她实际也根本不知道。
或许还在岛上接受治疗,也或许,早就被战哥哥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自生自灭了。
林江夏后来想,海岛上大概不会有什么医生。战哥哥昨天的话,根本是在骗他。
此刻这想法又是从她脑海中冒出来,心就疼的厉害。
“我不知道。”她只能冷着脸说。
“不知道!”周美兰冷笑“你跟你那个丈夫沆瀣一气,就因为我女儿在晚宴上说了句话,就将我女儿扣在岛上!这简直就是绑架!简直就是绑架!”
周美兰的指责,令林江夏头皮发麻。
她不知如何反驳,只平静说“我会负责把她找回来。但这件事,跟我父亲无关,你别再冲他大呼小叫了。”
林佑国那时抬头,目光中略显露出些惊讶和感激。
“父亲?”周美兰冷笑说“你几时眼中还有这个父亲了?那天在停尸房,你不是信誓旦旦要跟你这父亲划清界限么?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周美兰!”林佑国粗声粗气说“那天,不过是我父女之间闹一点矛盾,恼怒之下脱口而出的气话,也能当真的么?她跟乐羽一样,都是我林佑国的女儿!”
林江夏的心,却猛然抽痛。
在林佑国的心中,还是将她与林乐羽那女人放在同一位置上。
周美兰环抱双臂,嘴角不屑抬着说“林江夏,我清楚你必然知道我女儿的下落。立刻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今天我也只好把你扣在我这儿了!”
话说完,她气势汹汹冲着林江夏走过来。
林江夏还不待反应,周美兰右手五指已然啪的一声,狠狠捏住了她手腕。
她大概是刚刚修建的指甲,尖锐的指甲,几乎是顷刻之间便陷入进她腕子处的皮肉里。
很痛!
林江夏自然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