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面颊通红。
或许是因为战北恒那句话,让她在那整个过程中,脑海中始终会浮现出正面孔来。
在那种状态下,她自觉是没办法投入。
可战北恒似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只是很细微动作,就能让她情渔迷乱。
在大脑放空好多次后,因为疲倦,才沉沉睡着。
林江夏睡得很熟,没有梦境,却在半夜忽然惊醒。
猛然坐起身子,怔然好久,意识方才恢复。她歪着脑袋望着时钟。
在墙灯幽暗灯光下,立式时钟也仿佛是携带了一种诡异的调调。
寂静的夜里,始终发出的嘀嗒嘀嗒声,仿佛是在她耳中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沉闷而凝重。
战北恒不在身边,那让她心中不由得发慌。
“战哥哥,你在卫生间吗?”她压住嗓子,轻轻喊了一声。
可并没有回应。
那让她断定,此间战哥哥并不在卧室。
她皱紧眉头,一把扯开盖在身上被子,翻身下床。
是觉得微凉,低头看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赤果着身子的。
昨晚战北恒很粗暴,她本裹在身上的单薄居家服,早已经被他扯坏了。
林江夏悠悠叹口气,无奈到衣柜间又取一套新的居家服穿上,裹紧了衣襟,才轻轻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别墅出奇的安静。
季管家又或者佣人也早已经休息。
客厅里,墙灯那幽暗的光,也仅仅能照亮一方面积而已,偌大的别墅,在此刻仿佛是渗透出一种格外的阴沉。
她缓步走近书房,轻轻敲了敲,低声问“战哥哥,你在里面吗?”
可书房中,也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江夏不觉间有些恐惧。
她转身,目光便不自觉落在李佳政所在的那房间门上。
一个恐怖念头,此刻猛然在她心间萦绕起来。
尽管双腿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可她还是一步步走向李佳政所住的客卧那道门。
她抬手是想轻轻叩响房门,但也就在那时,却见房门门缝儿间透出一缕光来。
那才让她意识到,门是虚掩着的。
她微微欠身,将耳朵贴到那门缝儿上时,能够听到从中传出来的沉闷呼吸声。
与其说是呼气,倒不如说是娇喘了。
她只是听到,就不觉间面红耳赤,同时,心也几乎是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逃!
不知为何,这字便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猛然转身,可心中冒出来的另外念头,又是让她双脚便如是被钉在地板上一般。
在吞咽了唾沫,迟疑很久后,她终究还是转回身来,伸手颤颤去轻轻推了一把本就是虚掩着的门。
门缝儿扩大了许多,让她不单单是能够听到声音。
视线落进去,见沙发上相拥着的两个人。
战北恒坐在沙发上,后背紧紧靠在沙发靠背上。
而李佳政则是跨开双腿,坐在他大腿上,双臂则是揽住他脖颈。
林江夏很喜欢那姿势,从前她也总喜欢以那样的体态坐他身上。
瞬间,泪水模糊了眼眶,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见到李佳政穿着她的居家服,且是最放荡的那一身,轻纱材料,几乎能够让人轻而易举的透过那层薄薄轻纱而见到她的身体。
那还只是她能见到的,可即便是见不到的,她也想得到。
林江夏向后退了两步,脑袋里嗡嗡的响着。
转身,快步回到主卧,跳到床上,蜷缩进被子里。
本不想哭,可泪水却完全依从大脑的指挥,止不住的向外冒着。
片刻功夫,泪水便已然打湿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