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针还,她身上还被粘贴了好多她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管子,又或者是电线之类,大概是用来在手术期间检测她生命体征的。
原本其实还没太紧张,只是见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管子之后,才越发紧张。
“别怕。”主治医生也更换了手术服,站在手术车前,微笑望着她,用温和语气说“等下输了麻醉药,就不会有任何知觉了。”
“一觉醒来,我就只剩下一颗肾啦。”她努力乐观说。
“的确。”主治医生苦笑,转移话题说“等下麻醉师会过来跟你说几句话,然后对你进行麻醉。”
林江夏抿着有些发干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是漫长的等待麻醉师的过程。
可最终,她等来的却并非是麻醉师。
冲进手术室来的人,竟而是冯一树!
“这位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这里不允许家属进来!”护士小姐自然是将他当成了家属。
“让开!”冯一树那家伙,可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就猛然在护士小姐的肩头上推了一把,将人家推倒在地。
粗暴的动作,也很自然阻却了别人对他的阻拦。
他快步冲到已然停在手术间门外,预备要推进去进行麻醉的手术车前。
“冯一树!你来这儿干什么!”林江夏愕然,怒声说。
“林江夏!!”冯一树额头青筋暴起,嗓音高到突破天际。
她还从来没见过冯一树这么凶巴巴的样子,一时之间愣住,心头的愤怒也不知为何就消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冯一树的暴怒还未停止,边是咆哮着,边是将她身上那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管子以及电线扯下来。
“我……我在救人啊……”林江夏的嗓音就细弱了不少“你别这样,冯一树,你不能这样……”
“救人?救人不是医生应该做的事么?”他将所有的管子和电线扯下来后,径直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拉起她手腕说“你跟我走!”
“冯一树!”林江夏大力甩开他手说“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只是我的保镖而已,又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家人!”
是在恼羞成怒之下,才不假思索将这话吼出来。
冯一树微楞,随后,面颊上布满黑线,生生切齿,发出咯咯咯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