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挺直了身子站在那里,急切问“他几点过来的。”
“少爷离开时,他就在了,那时大概是六点多钟。”季管家优雅说。
林江夏莫名心疼,忙不迭的哧溜哧溜把面前的野鸡煲汤喝完,急切说“快推我去洗澡。”
初冬严寒。
又是清晨时间,空气很凉,而又不时刮起的北风,让气温越发的低。
林江夏在女佣的帮忙下洗了澡,简单化了妆后,急躁的出了门,即便一切从简从快,可还是花费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见到冯一树时,他脸色都冻的发青了。
“你干嘛站在这里啊!”林江夏出门,就止不住的大声斥责起来。
冯一树露出温和笑来“夫人,您要去医院么?”
“对。”林江夏应了一声,又不忍说“以后不用这么早来接我的,我要出门,自然会打给你,让你过来。”
“那怎么可以。”冯一树身子仍旧绷紧说“我可以等夫人,但绝不能让夫人等我,哪怕是一分钟,都不可以。”
“为什么?”林江夏反问时,冯一树已然从佣人的手里接过了轮椅,推着走向车位,扭着头盯着他说“我也是人呐,你能等我,我就可以等你的。”
“这是安保从业人员的职业操守。”他总有自己的道理“不可以让雇主等待。”
“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职业操守都我给忘个干干净净的好嘛!”林江夏咬牙,愤愤不平说“你是我的保镖,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下次还自作主政这么早就站在那里等我的话,我就……我就解雇你!”
那自然是气话。
冯一树也不紧张,反而是轻笑了说“是,夫人。”
到达车前,他扶她上车时,她也发觉,他的手冰冷到好似是冬季暴露在风雪当中的铁质水管一般。
上了车,她就不住催促“快开空调,开最高档位,开最强暖风!”
“是,夫人。”
直至车厢里暖了起来,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帮我打给战哥哥。”
冯一树充当起她的双手来,替她拨通了战北恒号码。
这次,他很快接起。
“战哥哥,医院那边回复了吗?”她迫不及待问。
“我正在安排送老爷子去海外的医疗专机。”战北恒嗓音沉稳“夏夏去通知老爷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