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的眸子被失望布满。
林江夏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在说罢那话后,紧紧咬着下唇,深深低着头。
但她能听到脚步声。
听到战北恒脚踩在积雪上发出的那种沙沙声。
他走近了她,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气息。
“好,我不会伤害他。”
林江夏猛然抬头望他,可此时他的眸子却是空洞,没有丝毫情感。
“战哥哥……”她感激喃喃的叫了一声。
“还想要我怎么做?把他从这里带走,送到医院去么?”战北恒冷声说。
林江夏微楞,垂眸望了一眼韩龄楚。
似乎又是到了用药时间,他的面色开始全无血色,却紧咬着牙,显然是在忍受着因为疾病而产生的剧痛,身子瑟瑟发抖。
“是,战哥哥,请你救他。”她咬牙,决绝说。
战北恒沉默,随后颔首,抬手冲保镖点了点食指。
保镖会意,将匕首收起,欠身将瑟瑟发抖的韩龄楚扛在肩膀上,先走近了绳梯。
尽管肩膀上扛着一个男人,可却丝毫不影响保镖的身手,是很迅捷的爬了上去。
“谢谢你,战哥哥。”林江夏鼻子微微泛酸,脑袋轻轻靠在他胸口上。
战北恒却是沉默,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而后用一条似乎是特意加长过的腰带,将两人的腰肢狠狠的捆在一起。
他单臂抱着她,另只手去抓住了绳梯。
绳梯向上收回,她便距离地面越来越远。
低头,可以看到在那一片白茫茫中的一抹红色,是那辆已经全然变了形的车子。
她哈口气,抬头望着抱着自己的战北恒。
在那团雾气之下,他看起来有些模糊。
林江夏嘴角止不住轻轻抬起一抹笑意。
直升机径直到医院大楼上停下。
医疗人员也早已经收到消息,担架车已经在准备。
林江夏才刚刚下了直升机,就立刻被送到担架车上,推到急诊室。
她侧眸望,见韩龄楚也被从直升机上运下来,搁在另外一张担架车上,与她几乎同步的送进了不同的急诊室来。
那张担架床很舒服,让她只觉得犯困,是才刚刚被送到急诊室时,就忍不住闭上双眸,昏昏沉沉睡着。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病房。
不觉得哪里会痛,可查看自己时,才发觉双手双脚都做了很夸张的包扎。
看起来就像是戴了如白色熊掌一般的手套和袜子。
她挥了挥胳膊,手掌却是没什么知觉,不痛也不痒。
“别乱动。”
耳边便立刻传来战北恒低沉的责备声。
林江夏抬眸,见到近在咫尺的战北恒那张硬朗面庞,就忍不住露出略显憨憨的笑说“战哥哥,你在这里呀!”
他却摁住她的手臂,拉过被子,轻轻盖好,皱眉说“消停点儿。”
“我没什么感觉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夸张的包扎?”林江夏疑惑不解,又忽紧张说“啊,该不会是已经截肢了吧!在那大大的包扎之下,其实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的吧!”
战北恒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盯着她说“你在说什么?”
“如果严重冻伤的话,是会可能会被截肢的。”她在此刻偏偏是想起了韩龄楚的话,怕到几乎飙泪。
“要是截肢,就不必包扎了。”战北恒压低嗓音说“你是冻伤,还远远还没到截肢的程度,别胡思乱想了。”
“你保证!”林江夏还是怕。
战北恒是拿她没办法,也只好陪她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是,我保证。”
“拉钩!”她继续提着对战北恒而言几乎是非分的要求。
那时战北恒却是莞尔“你现在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