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台柜上摆放的水杯被打翻,水顺着桌沿滴落。
地上散乱地丢着台灯、鞋子、枕头、被子、衣服,整个病房狼藉的像是被洗劫。
顾浅浑身疼的不敢动,裹了毯子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因为踢腾反抗,她的鞋掉了一只,另一只悬在脚上也摇摇欲坠。
——啪
鞋子掉落,顾浅偏头,红肿着眼睛,目眦尽裂地仇视着傅筠生,“人|渣!”
他么就是一匹饿狼,一晚上没睡,早晨还没吃饭,却连着跟四人……
她嗓音沙哑的厉害,咬牙切齿挤出的话,骂出去却没了气势。
傅筠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后背上被挠的像炸开的烟花,腿上的伤汗流浃背浸着抓痕,那感觉像是伤口撒盐,左腿上的伤也被顾浅踢的血肉模糊。
傅筠生没力气跟她计较,眼皮都没掀,冷哼讥笑,“睡别人的老婆才叫人|渣,我睡我自己的,那叫交粮。”
“这结婚证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当了傅太太就给我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要粮,我管够,偷吃,不怕死就给我尽管去。”傅筠生摁了摁太阳穴,忽睁开眼睛,目光阴鸷地看向顾浅。
顾浅瞪着他,“少吓唬我,我们没感情,结婚就是各取所需,往后也是互不干涉,逼急了,我就把你装残废的事捅出去。”
“你现在就可以说出去。”傅筠生笑的无赖,“我保证媒体立即就会知道,在我住院期间你给我注射药物造成我假残疾不能动,对我用强怀上孩子逼着我娶你,后来东窗事发怕我说出去,又对我棍棒虐待,我现在去可以去做伤势鉴定告你。”
睁眼说瞎话!
“你!”顾浅气的浑身发抖,“明明是你对我用强,那些怀孕的料也是你爆出去的!”
“谁信呢?”傅筠生指了指自己伤残到血肉模糊的腿,“我这样,能奈何你一个正常人么?”
“不用你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向唐女士坦白。”傅筠生作势去按床头的急救,胳膊却被顾浅抱住。
“松手。”傅筠生低头,不瘟不火地吐出两个字。
如果他向唐瑰这么说,亲儿子跟仇敌,用脚指头就知道,唐瑰会相信谁。
顾浅紧抱着傅筠生的胳膊,脸憋的通红,“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不用每次都来这招。”虽然这招总有用。
“帮我洗澡。”傅筠生似笑非笑。
顾浅立即拒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又不是没手没脚。”
“本来是可以自己洗的,但你把我腿打断了,把我的体力耗尽了。”傅筠生厚颜无耻地笑着,“现在我没力气动。”
顾浅的表情如遭雷击,感觉自己三观震碎,“你对我用强,还怪我消耗你体力?傅筠生,你要不要脸?”
“那我还是叫人来帮我洗吧。”傅筠生作势又要按急救,顾浅惶恐地拽着他,“我洗!洗!”
洗你妹!自己还腿软的站不稳,还要帮他洗,谁给他的脸敢提这要求!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完事后,都是贴心地抱着小娇妻去清洗的,傅筠生直男癌!
顾浅暴跳如雷。
热气氤氲的浴室,顾浅裹着浴袍,腰间束着傅筠生的皮带,胸前系着傅筠生的领带,将自己缠的像个五花大绑的粽包。
傅筠生坐在轮椅里,四面的墙壁是镜面的,所以他看得到顾浅的每一个小动作,他将淋浴关小,扯了扯唇催促,“洗发露呢,我要洗头。”
“等一下!”
等一下会死啊!
顾浅一急,系了个死结。
死结也好,省的傅筠生那个混|蛋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会不会想太多?我对你不感兴趣。”傅筠生打量着她,笑的讥讽。
顾浅气的攥拳,改不了顶嘴的毛病,“不感兴趣还折腾到体力耗尽,那傅少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