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踏出慈安宫后,百里绯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太后肯定没完全说实话。
但‘人蛊’这事,的确是要从娘胎肚子里就开始。她最开始怀疑太后当年,在静安公主还在其母肚子里就开始动手。
现在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个时候长孙无极才几岁,太后膝下只有景帝一个并不算出众的儿子。先帝出众的儿子那么多,太后就算有心为景帝筹谋那个位置,培养人蛊控制旁人,也该是控制先帝,或者先帝别的出色的儿子。培养人蛊去控制长孙无极一个几岁的孩子干什么?
培养人蛊的人不是太后的话,到底是谁……
虽然静安这个人蛊现在对长孙无极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时刻有这样一个存在可能威胁到性命,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百里绯月要查这事解决源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眼底冷意寒冽摄人。
她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恨长孙无极到如此。残忍得要在他那么小时,就弄人蛊这种玩意儿来对付他!
此刻京都另一处。
慕府。
慕青被自己娘和祖母各种摸摸捏捏全身上下来来回回检查关爱过后,终于得空喘息,拉着自己爹慕侍郎的胳膊就往书房跑。
美名其曰要和自己亲爹谈重要的事情,把自己从娘和祖母的热情中解救出来。
到了书房后,慕青也真的有事情。
那叫一个开明见山,“慕大人,请问如果摄政王殿下没死,且重新掌权大景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慕侍郎挑眉看了她一眼,“慕小姐,这大景不是一直在摄政王手里?什么时候需要重新掌权了?”
慕青眨巴眨巴眼,“靠!你一直知道!”
慕侍郎抬手就给她一下,“敢靠你老子。”
在慕青摸着被敲的脑袋抱怨时,慕侍郎那叫一个淡定的继续道,“今日宫中会发生什么事吧。”
慕青又差点跳起来,慕侍郎又淡然道,“你爹好歹在官场这么多年,这点嗅觉都没有,早不知道被人陷害多少次了。”
语气平常得很,回答了慕青的疑惑,“摄政王不是一个和善的君王,但自古身居高位之人,光有和善,根本生存不下去。我只知道,我效忠的是大景这片江山,心怀的是这片疆土上的百姓。谁掌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安居乐业。”
“不止是我,朝中大部分朝臣都是这个想法。”
风雅一笑,“不然,若都是按部就班的迂腐之人,大景怎会有今日的繁盛?”
这些人里面哪怕的确不少对摄政王个人有微词,但摄政王从来不是个以个人喜好而任用人的人。
话落,视线再度瞟向慕青,“瘦得都快脱相了,看来是更嫁不出去了。”
慕青心底担忧消去,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慕大人,你乃堂堂朝廷命官,请你不要如此肤浅。谁说女儿家整日就要想着嫁人?告诉你,你家闺女抱负大着呢,我要参军!要成为威震诸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第一女将军!”
“不做第一女侠了?”慕侍郎笑。
慕青哼了声,“女侠只能帮助少数几个人,将军可以护住一方疆土!”
……
这一日,权贵王族们要么嗅到不对劲,要么得到消息。
外面普通百姓,什么都不知道,还沉浸在西月驸马快要来京的讨论中。
谁都没想到,一夜过去,大景完全变了天!
不,也不能说完全变了天,而是……
总之,皇宫里面发生的一切,长孙无极半点没遮掩谁旁人怎么传出去怎么说。
大景百姓在一次记忆深刻的畏惧起长孙无极这位摄政王来。
不过,普通百姓畏惧归畏惧,日子照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