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提出的疑问是如何制作一个有十立方空间的空间存储器，虽然只是个理论模型，但也足以让副殿主大人对他刮目相看。

听他的理论辩证结束后，副殿主用一个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林晓强，“想不到你有关空间的理论知识居然这么充足，我倒是有点小瞧你了。”

“副殿主大人说笑了，因为我之前有过相关的经历，所以才会学习得这么快，如果我没有这种经历的话，恐怕早就一脸发懵的看着您了。”

林晓强很谦虚地和副殿主说着话，他现在不想和副殿主讨论异空间的技术了，主要是因为这个技术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之前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异空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得到点拨之后，以往思考的碎片就串联了起来，变成了一点就通的知识。ii

其实也还有一个原因，林晓强看向身边的褚卫，他现在两眼发昏地盯着文档，脑袋上冒出白烟儿，虽然知道这是武者的本能在蒸发汗水，但他还是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像是一个超频运转的电脑快被烧坏的前兆，两者简直太神似了。

副殿主同样也注意到了褚卫的样子，他轻声地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说下去我恐怕就得折损一员猛将了。”

“林晓强，过来，看看这大半个长安，你有什么想法？”副殿主叫着林晓强，让出一个身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城市。

“很大。”林晓强说着自己的想法，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是副殿主却不这么想，根据之前林晓强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他可不认为林晓强的感想就只有这些，或许是他没有直接言明，想跟自己打个马虎眼儿？ii

副殿主轻笑起来，“是啊，的确很大很宽，住在这里的人有七千万，武者有三千万，武王却只有寥寥数百，皇级更是只有三个，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对我们来说大了吗？”

林晓强眨眨眼，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言外之意？难道副殿主也知道魔族了？

不对，武神殿坑定会知道魔族吧，毕竟是半个政府，而且还有一个异世界，武神殿的高层肯定知道，林晓强眯起眼

“太大了，但也太小了。”

两人在这边儿打着哑谜，另一旁的褚卫终于从大脑的超负荷运转中清醒了过来。

他绝望地吐出口气，感受到深深的挫败，自己原来这么笨吗？虽然之前对自己有一些认识，但是原来自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吗？ii

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褚卫感觉心上被狠狠地插了一剑。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不管是总督也好，分殿殿主也罢，都是自己先当上的，副殿主大人也是自己先搭上线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能和刚见面的副殿主大人谈得这么开心啊？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褚卫深深地吸了口气，“副殿主大人，属下先告退了。”

“哦？都懂了吗？不懂我还可以继续给你解释一下。”副殿主知道林晓强是极端特殊的个别情况，像是褚卫这种普通人才是一般武者的正常表现，林晓强是特殊例子。

所以为了自己心理健康，他特地十分关切地问道。

不过这话在褚卫心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现在处于心里极度自卑的状态，听到副殿主的问话，下意识就想到了林晓强。ii

这话问得林晓强已经全部都懂了吗？果然还是自己太笨了。

褚卫耷拉着脑袋，“懂了，我都懂了。多谢副殿主大人的赏识，属下先告退了。”

看着褚卫离去，副殿主摇了摇头，“褚卫厚重有余，但变通不足啊。”

林晓强望着长安市，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