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阮寻疾。
“你怎么下来了?”炎火火说。
阮寻疾走到炎火火的身边,他走的很慢,明明不远的距离,却被他走的格外地漫长,也不知道是他腿的缘故,还是他故意走的这么慢的。
“你怎么了?”阮寻疾握着炎火火的手。
炎火火的手很是冰凉,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炎火火双目无神地说道。
阮寻疾把手杖放在一侧,将炎火火整个人抱在怀里。
“没事了……我在……我在。”阮寻疾安抚着炎火火,他轻轻地拍着炎火火的背,就像是妈妈的手掌一般,给予炎火火安全感。
可炎火火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她整个人僵硬着,觉得阮寻疾说过的话分外的耳熟,但又好像想不起谁曾经说过。
“我……”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炎火火双眼迷离起来,拿着剥离感在一点点地吞噬着炎火火的灵魂。
阮寻疾松开炎火火,炎火火眼里满是迷茫。
“抗抑郁的药是有副作用的对不对?我现在……好像快要忘记他们了,也渐渐地忘记我曾经是谁了……对不对?”炎火火问阮寻疾。
阮寻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炎火火的手。
炎火火眼角渐渐地湿润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着,但没有眼泪落下。
“阮寻疾……”炎火火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阮寻疾终于开口了,药有副作用,但不会这么明显……唯一的解释就是炎火火在自我忘记。
但又在排斥着自我忘记。
“你什么都没有忘记,你叫炎火火,从前是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阮寻疾很是温柔地说道。
“不!”
炎火火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从前的冷漠在一瞬间归位,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阮寻疾的幻觉。
“我没有救死扶伤,我害死了人,苏浅一死了,林清也也是……”
“不……火火不是这样的!”阮寻疾连忙止住炎火火的臆想,这两年里,炎火火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迷离过了。
她在现实和梦境中迷失着,最后一点点地把自己丢失了……
阮寻疾就这样陪伴着她整整两年,除了阮寻疾和方征、罗衣,没人知道炎火火的这一病症。
就连陈蓦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