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陈蓦然就将电路修理好了,谭杰希正在屋顶修补着,陈蓦然走出门外,爬上屋顶,帮着谭杰希。
炎火火将房间内收拾后,屋内的雨水少了很多,炎火火拿着拖把将水拖干净。
屋顶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炎火火知道,这里的狼藉很快就要修理好了。
果真,不出十分钟,那种让很多国人应以为傲的中国速度发生了,陈蓦然和谭杰希就跳了下来。
谭姐写拍了拍手,说:“修好了,不会再漏水了。”
“谢谢。”炎火火说。
陈蓦然看着炎火火,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那个……炎医生,我们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去修理,先走了。”谭杰希笑着说。
“嗯……注意安全。”炎火火说。
谭杰希转身离去,陈蓦然看了炎火火一眼,随后也转身离开,在他迈出去的前一步,炎火火叫住了他。
“陈少校。”炎火火说。
陈蓦然缓缓转身看着炎火火,“陈少校”这三个字,真是生生地把他们推得好远好远。
“有什么事么?炎医生。”陈蓦然压着嗓子说道,他倒也也不是故意这么低沉的,只是现在他没法高亢起来。
“陈少校”
“炎医生”
多么礼貌的称谓啊,在旁人眼里这两个称谓完全挑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却是炎火火和陈蓦然两人之间的万丈深渊。
无法跨越的……
“阮先生和白医生住在一起,他身体不太好……我这里有些药还没来得及给他,能不能帮我捎过去?”炎火火说。
陈蓦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炎火火走进房间去拿药。
谭杰希唏嘘了一声,看着陈蓦然,陈蓦然没有说话,谭杰希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但炎火火走出来了,他就没说了。
“这个药每天两次,每次两片。辛苦陈少校了。”炎火火把药放在陈蓦然的手里。
陈蓦然看着手里的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炎火火再一次提醒到了他,他的哥哥——阮寻疾已经生病了,是一个很严重的病。
若是在那十年里,他知道炎火火这么关心自己的哥哥,心里肯定是开心的,满意的……至少心里的那桩心事是可以放下的,可是现在……
他觉得自己的自私好像到了极点。
陈蓦然愣在原地,炎火火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陈少校?陈少校?”
陈蓦然回过神来,他收好药瓶,说:“炎医生放心。”
随后陈蓦然就和谭杰希离开了,炎火火看着两人在雨中的背影,黯然低下了头,她知道现在陈蓦然的心里一定难受极了,尽管炎火火并没有想着要去伤害陈蓦然,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陈蓦然相处。
她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陈蓦然当做一个不大重要的人,用着从前该有的礼貌来进行相处。
这是这种相处模式,对陈蓦然而言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所以他有些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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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哥……你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呢?其实炎医生挺在乎你的,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年咱们对她的欺瞒而已。”谭杰希说。
“嗯……”陈蓦然的声音还是很低沉,“我知道,但是我们……回不去了。”
“这……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回不去呢?有一说一啊,咱们几个啊,还真是到年纪了,再来个两年那就而立之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谭杰希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这么想回家么?”陈蓦然说。
谭杰希瞟了一眼陈蓦然,说:“你不想?”
“……”陈蓦然没有回答。
谁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