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火笑了笑,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谭上尉应该不介意和我吃顿午餐吧。”
谭杰希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炎火火很是认真地问道“怎么了,不可以么?”
“这……你已经被鸟哥预约了,我这……”谭杰希挠着头,不知该作何解释。
“你是说陈蓦然约了我?”炎火火问道。
“是,鸟哥一大早执行任务去了,临走前叮嘱我记得通知你,等他一起吃午餐,我这不就来通知您了么。”谭杰希一五一十地说着,不像是杜撰的谎言。
“我知道了,我会等他的。”炎火火敛起眉峰,想不透陈蓦然的目的,但她心里一直有底,陈蓦然即将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她想要听到的。
炎火火坐在长廊的木椅上,带着耳机,里面放着陈奕迅的《十年》,歌词里唱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他们还剩什么可以拥抱的理由呢?
炎火火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凭心而动”这四个字究竟该怎么诠释,她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
她靠在椅背上,耳机里的哥也不知道切换了多少首了,她也有些数不清楚了,只是一个坐在那里,等啊等……就像十年前一样。
在高考考场等啊等……最后等来了陈蓦然消失的消息。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垂了又垂,最后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了,只是依稀觉得这灯光有些刺眼,耳畔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其他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脑子里一片茫然,只觉得头昏脑涨,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过来,许毕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响起。
“你怎么样,好点没?”许毕很是担忧地说道。
炎火火看着许毕紧缩地眉头,她有些不解,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干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许毕发现了她的异常。
“我去给你倒水。”
许毕很快就倒了杯温水过来,他小心的端在炎火火的嘴边,炎火火轻抿了一口,整个人的舒适了很多。
“我怎么了?”炎火火很是虚弱地问道。
“高烧,41度。”许毕一脸严肃地看着炎火火,“自己好歹也是个医生了,知道怎么照顾病人,就不能多关注关注自己么?”
她发烧了?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炎火火无奈地笑了笑,蓦然地想起了什么,说“我躺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许毕说。
“那……我等到他了么?”炎火火垂了垂眼角。
“是他发现的。”许毕说,“那天早上我们出任务,出了点意外,回来的时候都快下午五点了,陈蓦然马不停蹄地朝你那里赶了过去。“
“等他到那里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浑身发烫,他像疯了一样把你抱去急诊室,一路上都在嘶喊着‘医生’。”
“他在你床边守了整整一个通宵,最后还是队长给架了回去。”
许毕笑了笑,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崩溃的样子。”
许毕的话一字一句都戳进了炎火火脆弱的心里,意料内的意外,陈蓦然一如既往,在乎着炎火火。
炎火火有些不敢想象,在陈蓦然嘶吼地一瞬间,所释放地情绪,该是压抑了多少年。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这么些年里,压抑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去为自己搏回些什么。
“许毕,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炎火火看着许毕眼睛下面的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