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羽毛的男子被两条粗大的铁链捆绑着,男子满脸的黑色线纹,脸颊两边长满羽毛,看着倒像是一个上了千年的乌鸦老妖。
殿中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南栖夫人开口,而南栖夫人很是虚弱,坐在堂上的大水晶椅子上,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抚在腹部“此妖,是在何处寻得?”
“夫人,是在码头,弟子几个见他行色匆匆心怀不轨,便想上前询问,然而弟子们一上前,这个妖便一话不说的打伤我们,还打死我们两个弟子,弟子见死状跟昨晚受害弟子一样,这才确定此妖便是昨晚的凶手”
南栖握紧拳头,抬眼看着堂下那个老妖“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
“是无冤无仇,只不过你那愚蠢的夫君太过不通情达理,老身只不过要求得一片神草救命,他却百般阻拦,视老身死而不顾,老身只好与他对打,公平竞争,谁知你那夫君柔软得很,没几下便倒下,原本只要他给出一片神草,老身便会感恩于他,可惜了,如此没有怜悯之心的人,死了也罢”
“你”南栖夫人气得拍打着椅子站起身,心儿赶紧上前扶住“夫人,可别动了胎气啊”
南栖隐忍着,如今她怀了赴罔顾的孩子,也是赴罔顾与她唯一的血脉,她不能让腹中的孩儿有事,南栖拍了拍心儿的手,感谢心儿的提醒“离哿,如今你长大了,是该接管销魂岛了,这件事,便交由你处理了”
南栖眼神无力般又瞧见了那个男子一眼后“今日我南栖,当着诸位仙人的面,替前堂主,将这堂主之位,传给赴罔顾的弟弟赴离哿,此时起,赴离哿便是圣羽堂的新任堂主,销魂岛一切事宜,皆听赴离哿指令”
“大嫂~”
“离哿,从也,你大哥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们俩,如今你们都长大了,是该替你们的大哥分担掌管销魂岛,大嫂我,如今只愿腹中孩儿能平安降生,大嫂相信你们”
赴离哿咽了一口气,跪在南栖面前“大嫂放心,离哿一定不辱使命,还望大嫂保重身体”
南栖点点头,挥手示意赴离哿起身,随后心儿便扶着南栖退了堂。
堂中老妖突然笑道“看来离哿你,得谢过老身,若不是老身,你怕这个堂主之位,一辈子都别想坐得”
“我赴离哿从来对堂主之位不感兴趣,竟敢挑拨离间?你这个妖物,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们圣羽堂的脱髓草,来人,将草取来”赴离哿手握拳头起身大喊。
老妖被一个弟子踢了一脚,按着跪下“呵,脱髓草?一株草还能要了老身的命?”
赴离哿靠近老妖耳旁的小声道“脱髓草,是六界禁草,听闻食得此草,不论是神仙还是妖魔,先是经历脱去骨髓的疼痛,再是感受肉身的撕裂,你想死还死不了,因为此草会吊住你一口气,让你疼上个三天三夜后再灰飞烟灭”
竹勺上仙围绕在老妖的身旁,随后顺手拔了老妖身上的一根羽毛,直接疼得老妖闷哼了一声,见此竹勺上仙道“一根羽毛都能让你痛,要是所有羽毛一同拔下,会是怎样的惨重?”
“士可杀不可辱!”老妖气得挣扎起身,又被弟子按下。
“辱你?本仙不过让你提前知晓罢,这脱髓草可要比这拔毛疼上千万倍不止”竹勺将方才拔下的羽毛递给爻客当玩具,不想爻客开心得不得了
“既然凶手已抓得,那本仙便不逗留了,如此惨状,本仙也是不忍见得”故意放大了声,让老妖害怕。
“也罢,现在是堂主的家事,本仙也走了,堂主节哀”殊墨远上仙拍了拍赴离哿的肩膀,随后与竹勺上仙一同离开大殿
赴离哿俯首“两位上仙慢走,离哿便不送了”
而剩下的人听殊墨远上仙如此说也不好再逗留,随着两位上仙离去,大伙也纷纷离开,青游山的人是最后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