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了,在有心人听来这完全是充满谋反之意。但是陈牧相信以夏侯徵的智慧应该能理解自己所指何意,而且自己这几年所作所为也正是自己这个主张的实践。即便是这个夏侯徵一时无法理解,将自己的这番话告知了陛下,依陛下对陈牧的了解,也知道这其实是英国文学家萧伯纳的话。
夏侯徵完全被陈牧的这番“忤逆”之言惊到了,主要是他没想到陈牧会对自己讲出他内心最真实想法,其次是他当然知道陈牧这些想法对黎民百姓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从地方到中央,他夏侯徵也是亲眼见识过那些黔首贫民的艰难困苦、颠沛流离的生活的,甚至是他一度也是这些苦难者中的一员。在自己饿着肚子还坚持读书的时候,他就发誓如果有一日他能够居庙堂之高,定会竭尽全力让百姓安居乐业、脱离苦海。
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淡忘了这个誓言。只是谨小慎微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却忘了判定这个本职是否有利于百姓的福祉。
此刻,他已经完全看不懂这个陈牧到底是一个磊落的君子,还是一个伪善的小人。此人的言行竟然和以前的陛下有那么几分相似,未承大统的陛下也是这般伟岸远谋,但这几年陛下已经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侯爷高论,恕小人实难理解!”夏侯徵恨不得将身体趴平在地上,他就差说出“侯爷你赶紧闭嘴吧,千万别连累我了”。
陈牧见此人谨慎至厮,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告别,便要离开。
夏侯徵自然是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再呆下去,还不知有多少更大逆不道的话从陈牧嘴里说出来。
陈牧信步离开了夏侯徵的宅院,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定是不能将其劝服。如果就因为几句话这人就投靠了自己,那他还不一定敢收留呢。
现在,必须又得动一动黄皇室主王嬿了,也只有她才能让陛下置夏侯徵于死地了。
只是,陈牧没有想到,自己与王嬿的这一接触,却是引出了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