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她们也曾幻想能够一直跟着这位翩翩公子,但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她们的主人是这位公子的敌人,而且现在已被枭首。她们现在能不能活命,就完全在这位公子的一句话上了。
高阳氏话毕,高车氏也“扑通”一声跪在了陈牧的脚下,一面哭一面使劲的吻着陈牧的脚面。
陈牧叹了一口气,伸手扶起了这两位可怜的女子,道“既无其他去处,你们就暂且跟着我吧。但有一条要说清楚,你们乃是自由之身,绝非我陈某的附属品,什么时候想走随你们的意愿。”
两女子见陈牧肯收留自己,喜极而泣,泪水涟涟。俩人连声道谢,只要这个高大温柔的主人收留自己就好,至于自由什么是她们不敢想的。
在门外探听消息的高句丽县宰闻言这两个女子被陈牧收为了“侍妾”,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拍陈侯爷的这个马屁拍对了。同时他也有些后怕,要不是县丞提醒,他差点就把这个两个绝色女子自己收了。
再说严尤,乘着陈牧与申屠尧虚与委蛇的时候,将驻扎在乌桓国的骑兵调回了一万,悄悄的潜伏在夫余国的边境线附近。这边刚一得手,他就迅速赶往伏兵所在之地。
这些夫余骑兵虽然也是久经沙场,但是毕竟不是为本国出征,所以难免有一种出工不出力的私心杂念。当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一马当先的带着一群汉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他们冲来的时候,他们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奋起反抗,而是逃跑。
如果只是个别士兵这么想,那队正、卫率还有办法斩杀临阵脱逃之人;但如果连下级军官都这么想,那基本上这支队伍就没有什么战力可言了。还没等严尤他们冲到阵前,这些夫余国的骑兵就已经作鸟兽散了,只留下高句丽的几千材官困在原地做一些无谓的抗争。
严尤命骑兵停止追赶那些已经四散奔逃的夫余骑兵,转而对困兽犹斗的高句丽人进行了两个冲杀。很快,那些反抗的力量就被消灭殆尽了,剩下的人不等喊话就已经将武器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两个冲杀基本上就把这六千余人中战力较强的两千人如切瓜一样给剁了了,剩下的除了老弱就基本就是妇孺了。
严尤将卒史以上的军官挑了出来,一刀一个,全部砍翻在地。又将剩余的兵卒,行使了个十一抽杀令。那些被砍头的人似乎认命了一样,丝毫不做反抗;那些幸运的躲过杀头的人,也对被杀之人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哪怕这些人中间有自己的子侄和兄弟。
严尤将剩下的这些行尸走肉编进了自己的仆从军中,将那些妇孺赏赐给了这次跟随自己杀敌有功的校尉们。校尉们高呼万岁,纷纷去挑选自己的战利品。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自然是抢手货,而老妪和孩童则基本上都成了马蹄下的冤魂。
这就是血淋林的历史,没有半点怜悯与同情。
夫余人高朱蒙的建国梦就这样在大新骑士的铁蹄下化成了泡影,消散于历史的长河中了无痕迹。高句丽国就这样成了新军嘴里的笑谈,自此,再无人提起。
一将功成,万骨朽枯;一将功败,伏尸无数。几多该死之人,几多无辜百姓!
野心家用生命为自己的欲壑难填买单,却捎带了无数无辜者一起陪葬。而可笑的是,这些人却被后人冠以英雄的称号,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到现在为止,陈牧和严尤顺利的完成了既定的第二步计划。
当左贤王呼都而尸道皋若鞮闻听大新朝的军队袭击了“高句丽王”的行宫,“高句丽王”高朱蒙的人头正在送往常安的路上时,他悄悄地遣散了募集到的兵马,潜回了阴山之下继续做起了他的王爷。
夫余国王高欢闻言高朱蒙被杀,自己借给他的一万骑兵只逃回来不到一半,又急又气,一下子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