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伤二千五百九十三人。
看着这沉甸甸的数字,陈牧欲哭无泪。
那失踪的八百七十七人,实际上是深埋在塌方的最下层了。这样算来,直接死亡的人数就达到了两千二百人。
昨日还并肩奋战的工友,今天就成了一具尸体,有的连尸体都找不见了。这两千多条人命,后面就是两千多个家庭。
公输温叔自治罪责难逃,早已被公输温仲绑成了一个粽子,扔在了陈牧的脚下。
可陈牧一时还顾不上伤心难过,因为那重伤的六百三十人能否活命就取决于他了。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计划里还缺少了一环,那就是医工。既是施工,就会有磕磕碰碰。可这些伤口要是处理不及时,在医疗条件艰苦的公元一世纪前叶,可能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死亡。
重伤的人实在太多,陈牧让那十二个少年人也加入了救护的队伍。尽管陈牧拼尽了全力,还是有一半的重伤民夫没有熬到天黑,也死于非命了。
有的人还没等到陈牧医治就死了,有的是在陈牧救治的过程中疼死了,有的是在救治后没能挺过来死了
陈牧让公孙傲骑上快马,日夜兼程疾驰魏都郡邺城,火速将钟无盐父女接来,同时叮嘱带够足够多的“麻沸散”。陈牧担心再这样下去,那些轻伤员恐怕也会因为病情恶化,无药可救而亡。
整整两天三夜,陈牧一眼未合,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活每一个伤员。这是他赎罪的唯一方式,因为如果自己当时不要那么顾及情面,立时颁布禁令,这些人怎么会死于非命?
第三天早晨,陈牧终于成功的将自己累晕了过去。
因为没有其他医工,众人只得把陈牧抬入大帐。见陈牧呼吸还算正常,便没敢再动。只静待钟无盐医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