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颇为尴尬。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却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秘境众人细细观望比斗之时,远在秘境之外的灵机山,唐旬邑此时脸色煞白,却尤显兴奋。因为那最难的雷劫与心魔劫已然渡过,这最后的仙元劫对他而言,却是无尽好处。
他一脸喜悦的抬头仰望天空,那里乌云已然散尽,一抹五彩斑斓的云彩正在汇聚。天空此时万里放晴,云彩汇聚之处犹有仙音咏颂,喷洒降落的仙元之气犹如雨滴,虽相隔万丈依然让人心神向往。
“终于是渡过了吗?父亲就要登顶神婴之境了,那些老鼠却没有一丝动向,他们真是甘心如此呢,还是在谋而后动?希望那准备的后手不需要才是。”此时在众弟子都沉浸在欢快之中时,一处岩石旮角的银发汉子喃喃自语,脸色仍然露出一丝迷茫与担忧。
灵机峰的半山腰,一老一少两人眼神火热,面带喜悦的看着天空祥云,老者欣慰的说道:“二哥真的安然渡过了神婴之劫了,没想到他还是跨入了那一步,老夫也算可以瞑目了。”
那青年也同样满脸欣喜,笑着说道:“师叔也不必如此惆怅,待父亲成就神婴之境,想来让师叔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者面色怅然,随即又舒展开来,慈爱的说道:“铭儿不必宽慰师叔,老夫天命之衰早已来临,已然看淡生死。现下二哥得以突破神婴,也只望大哥享得机缘,天命之衰降临之前能跨出那一步,这就算老夫唯一之愿。”
唐铭看着那脸上被死气缠绕的老者,心底一酸,却是未再开口多言,只是静静的陪着老者坐在那凉亭,望着天空五彩斑斓的祥云。
唐旬邑看着仙元之气已然块降临己身,脸上终于露出如是负重的神色,微闭双眼,准备好好享用那天道的恩赐。
只是他闭目数息,却仍未感应到仙元之气临身,不见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睁眼瞧去。
只见其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布下了一个透明的遮天幕布,那里还有一个上小下大的弧形花瓶模样的灵物,缕缕仙元之气竟被那灵物吸收,丝毫不得降落分毫。
唐旬邑见此,顿时大惊,口中怒吼一声:“何人在此!”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袍,脸色煞白的中年男子双手十指交叉,负于那宽大的袖袍之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唐旬邑脸色狰狞的怒斥道。
“本尊是谁不重要,只是此时正是收取仙元之气的良机,你可不要坏了本尊之好事。还有,你也不要妄想呼唤与逃遁,这峰顶本尊早已布下隔绝阵法,你是无法窜出的。”那中年男子阴阴一笑,说出让那老者绝望的话语来。
“你...”唐旬邑一听,顿时怒火攻心,双手一弹,就要跳将而起,却是话音未完,那中年汉子便手指一点,一抹漆黑入驻的气流迅速贯穿其身,其身周法力顿时被禁,继而体内那原本转化一半的法力却逐渐呈现暗黑之色,瞳孔也变得漆黑凶煞起来。
“啊!”唐旬邑怒吼一声,努力挣扎,想要驱逐那侵入的魔源之气,但越是运用法力,那魔源却越是在体内蔓延侵蚀。
逐渐的,他脸色变得狰狞,眼神开始变得疯狂,身弥漫着一股凶劣之气。
那中年汉子看着此幕,脸上一阵阴晴不定,露出遗憾懊恼之色低语道:“不错,《荒魔圣经》残本所言果然不假,魔源入体,幻生魔种。可惜了,要是本阁能找寻到完本的《荒魔圣经》,那我弑煞阁何苦屈居于沧元魔宗之下,还要冒险与那魔族互通往来。”
只是那中年汉子未曾发现,在他说出弑煞阁与魔族之时,那盘膝端坐原本双眼凶光肆虐的老者瞳孔深处,好似微微一闪,随即又变的迷茫凶劣起来。
或许是因为渡劫的主人被制,又或许是那原本渡劫的法力已然被魔源